為首的是一名臉戴輕紗的婦人,她年約三十、風韻猶存、雖經曆磨難卻難掩其雍容氣度。
她身邊跟著一位身材魁梧、手持長劍的壯漢,以及兩位同樣戴著輕紗的年輕秀麗的女子,還有一個緊緊抓著美婦衣角、麵帶恐懼的男孩。
那美婦來到葉賢馬車前,深深一禮,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與一絲努力維持的鎮定:“妾身莊氏,攜幼子寶義及家將莊孔、妹妹尤翠之、尤凝之,多謝貴人救命之恩!若非貴屬及時趕到,我等恐已葬身狼腹。”
葉賢微微頷首,目光掃過莊夫人及其隨從。
莊孔顯然是個忠誠的部下,兩位尤氏妹妹容貌不俗,那男孩莊寶義眼神清澈,帶著惶恐與好奇。
“莊夫人不必多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分內之事。”葉賢聲音平和,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氣度:“觀夫人言行,並非尋常商賈,不知為何流落至此,遭此大難?”
莊夫人抬起頭,看到葉賢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葉賢雖年輕,但氣度沉凝,周身散發著久居上位的威勢與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他身邊的三位女子更是人間絕色,氣度非凡,莊夫人心念電轉,猜測著葉賢的身份。
這時,護衛隊長荊善在一旁低聲告知葉賢道:“太保,此行人自稱來自滇國。”
莊夫人聞言,渾身一震,眼中猛地爆發出希望的光芒,她再次深深下拜,語氣激動道:“原來……原來閣下便是名震天下的秦國太保葉賢葉公!妾身有眼無珠,望太保恕罪!”
葉賢之名,如今在列國高層已是如雷貫耳,雖不知其具體根腳,但皆知他深得秦王信任,權傾朝野,甚至能影響趙國、魏國政局,莊夫人顛沛流離,一心複國,對此等權勢人物自然格外關注。
“夫人請起。”葉賢虛扶一下,“滇國……可是那位於西南,近年被楚將莊蹻後人割據,又遭夜郎等國侵擾的滇國?”
“正是!”莊夫人淚水盈眶道:“妾身乃滇王正妃,先王遭奸人所害,國士淪喪,我攜王兒與部分忠臣逃出,欲往楚都壽春,祈求楚王主持公道,助我母子複國,誰知路途艱險,護衛折損殆儘,今日若非得太保相助,恐怕……”
莊夫人哽咽難言,其子莊寶義也小聲啜泣起來,莊孔與尤氏姐妹亦是麵露悲戚之色。
葉賢沉默片刻,看著莊夫人那充滿希冀與絕望交織的眼神,又看了看年幼的莊寶義,心中已有計較。
滇國雖小,但地處西南要衝,若能掌控,既可牽製楚國西南,亦可作為未來經略百越乃至西南夷的跳板。此乃送上門的機緣。
“夫人之意,我已明白。”葉賢緩緩道:“複國之事,千難萬險,非僅憑楚王一念便可達成,其中涉及楚國朝堂博弈、西南諸國勢力平衡,錯綜複雜。”
莊夫人連忙道:“妾身深知其中艱難,然先王血脈在此,國仇家恨未報,豈敢苟安?久聞葉太保乃當世奇人,翻雲覆雨,能人所不能。妾身懇請太保垂憐,助我母子一臂之力!若能複國,滇國願永世奉太保為恩主,唯太保馬首是瞻!”說著,便要再次跪拜。
葉賢抬手阻止了她:“夫人不必如此。”
葉賢目光深邃,看向遠方道:“相遇即是有緣,你母子複國之事,葉某……可以考量。”
莊夫人聞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交加,連連道謝:“多謝太保!多謝太保!太保之恩,莊氏與滇國永世不忘!”
葉賢淡淡道:“不必謝我,日後自有需你等效力之處,此行我正欲前往壽春,夫人若不嫌棄,可與我等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
莊夫人自是千恩萬謝,連忙安排殘存部屬整理行裝,跟隨葉賢的隊伍一同上路,有了葉賢這支精銳隊伍的庇護,接下來的路程無疑安全了許多。
馬車繼續前行,紀嫣然依偎在葉賢身邊,輕聲問道:“夫君答應相助莊夫人,可是意在滇國?”
葉賢攬住她的香肩,微微一笑:“知我者,嫣然也,楚國之事若成,西南需有一楔子。滇國,正合適。”
趙致和善柔也露出了然的神色。她們早已習慣葉賢的深謀遠慮。
是夜,隊伍在驛館歇息,葉賢單獨召見了莊夫人,莊夫人盛裝打扮來到葉賢的房間內。
剛一進葉賢的房間,莊夫人體態優雅地朝著葉賢盈盈一禮,隨即她摘下臉上的麵紗。
一張宜喜宜嗔,充滿成熟美女風韻的俏臉,呈現在葉賢的眼前。
葉賢不得不感歎,這位莊夫人容貌好美,體態好豐滿。
她的玉臉稍嫌長了點,可是由於粉頸像天鵝般優美修長,卻配合得恰到好處,形成一種特具魅力的吸引力,再加上下頷一顆有如點漆的小小美人痣,把一切都平衡得完美無缺。
她的眼睛果然是水汪汪的,可令任何男人見了而心跳加速。
莊夫人古典的美態雖遜於琴清,卻多了琴清所沒有的大膽和野性,使男人生出一見而迸發出野性的衝動,難怪她要以麵紗遮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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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夫人見葉賢目不轉睛打量自己,大感滿意,她含羞道:“先生覺得妾身的容色尚可入眼吧!”
葉賢歎了口氣,為難眼前的莊夫人了,以她一個弱質女流,為了複國和讓兒子寶義重登王位,除了自身天賦的本錢外,還可倚靠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