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走到他身邊,輕聲道:“一切小心。”
葉賢看著她,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等我回來,有些話,想對你說。”
俞清臉頰微紅,用力點了點頭。
交代好主世界的一切,將聯盟事務托付給張老道、陳誌浩、宮英傑等人後,葉賢心念溝通“山河社稷圖”。
“這一次,不再是過客,而是要去扭轉那些意難平,會一會那因我而生的‘魔改’,探尋大道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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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閃過,葉賢的身影自露台消失。
錢塘江畔,潮聲如雷。
正是八月十八觀潮佳節,江岸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文人墨客、江湖豪客、販夫走卒,皆聚於此,欲一睹“天下第一潮”之壯觀。
然而今年的潮水,似乎比往年更加洶湧澎湃,浪頭拍岸之聲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氣息。
江邊一處高坡上,數道人影悄然佇立,與喧囂的人群格格不入。
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玄色長衫的年輕男子,麵容平凡,眼神卻深邃如星空,正是自神雕世界離去百餘年後,再度回歸此方天地的葉賢,他負手而立,衣袂在潮濕的江風中紋絲不動,仿佛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又仿佛超然於天地之外。
在葉賢身側,西施、阿青、黃蓉、小龍女、王語嫣、李秋水、巫行雲等眾女環伺,個個容顏絕世,氣質超凡,雖已收斂了絕大部分氣息,但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風華,仍令偶爾瞥見此處的行人驚為天人,以為是神仙妃子臨凡。
稍遠處,鳩摩智雙手合十,默念佛號,周身隱有佛光流轉;嶽老三則摩拳擦掌,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梅超風、陳玄風夫婦靜立一旁,氣息沉凝;新收的馬光佐則好奇地東張西望,對這繁華人間頗感新奇。
“百年光陰,彈指一瞬。”葉賢輕聲開口,聲音平和,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此界……已非昔日模樣。”
葉賢的目光穿透虛空,看到了常人看不見的景象——天地間彌漫著一絲絲灰黑色的混沌氣息,雖然稀薄,卻無孔不入地侵蝕著這方世界的本源規則。
正因如此,此界的武道上限被強行拔高,原本後天巔峰已是高手,如今卻連普通江湖人士都踏入了先天門檻。
“混沌氣息雖被淨化大半,但殘存的這一絲,仍改變了此界根基。”葉賢眉頭微蹙:“天道平衡被打破,靈氣性質變得狂暴,武者的內力質量、肉身強度、精神境界皆大幅提升。這已不是單純的‘倚天’世界了。”
黃蓉聞言,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夫君是說,這方世界的武力層次,已提升到……接近我們離開前的‘神雕’世界水準?”
“不止。”葉賢搖頭:“混沌氣息催化下,此界武道走上了另一條路。內力更加凝練,招式中開始蘊含部分‘勢’甚至粗淺的‘意’。若以舊標準衡量,如今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怕是已不遜於當年的五絕層次。”
眾女聞言,皆是動容,五絕是何等存在?那可是一個時代的巔峰!而如今,竟可能遍地皆是?
“不僅如此。”葉賢的神識如網般鋪開,覆蓋方圓數百裡:“江湖格局也已大變。除了熟知的六大派、明教、天鷹教外,還出現了許多聞所未聞的勢力和人物——西域‘血刀門’,漠北‘狼神殿’,南海‘離恨島’,東海‘蓬萊閣’……甚至,還有一些身上帶著明顯異界氣息的存在,似是混沌侵蝕過程中,從其他破碎世界縫隙中跌落而來的‘穿越者’。”
“穿越者?”王語嫣好奇道:“與夫君一般?”
“似是而非。”葉賢淡淡道:“他們身上並無至寶護持,穿越過程想必極為痛苦,且大多神魂受損,記憶殘缺。但正因如此,他們攜帶的異界知識、功法,與此界魔改後的武道結合,催生出了許多詭異莫測的武功路數。”
阿青躍躍欲試:“聽起來很有趣!葉哥哥,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切磋切磋?”
葉賢失笑:“青兒莫急。此界水深,我們初來乍到,當以觀察為主。不過……”
葉賢目光轉向江岸另一側,那裡,幾股氣息正在暗中交鋒。
“好戲,已經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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