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環顧四周,目光緩緩掃過那些依然堅守在他身旁的護衛們。這三百人的隊伍中,絕大多數皆出自禁軍,待將他護送至封地後便會折返京城。然而,其中僅有一百人乃是他的母妃以及他親自招募培養的心腹之人。此時此刻,屹立在他身側的護衛幾乎清一色地來自禁軍,而那些親信部下,大多已為守護他的周全英勇捐軀。
望著眼前這群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禁軍將士,李恪不禁心生感慨:禁軍之名果真名不虛傳!其整體實力遠勝於他麾下那些未經嚴格訓練的雜牌軍。可與此同時,他的心底深處亦泛起一絲疑慮——既然禁軍如此強悍,為何麵對區區一百來號刺客時竟難以招架?難道他們當真不如那些悍不畏死的死士麼?想到此處,李恪忍不住再次審視起其他幾位統領模樣的人物。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諸位,你們是否也覺得張副將所提出的策略乃是上策?”話音未落,隻聽得眾人紛紛回應起來。有的言道:“懇請三殿下務必以自身安危為重,切不可意氣用事啊!”有的則焦急催促道:“請三殿下速速進入林中躲避,遲恐生變呐!”儘管眾人並非齊聲高呼,但字裡行間所表達之意卻是出奇地一致。
見此情形,李恪心知再堅持己見恐怕也是徒勞無益。於是,他微微頷首,表示讚同眾人的意見。
一行人以風馳電掣之勢迅速地逃入了那片茂密幽深的樹林之中。很快的,一名身材與李恪相仿的青年疾步而出。他動作嫻熟地與李恪交換了衣物,然後率領著一部分禁軍士兵,故意製造出巨大的聲響,朝著另一條道路離去。
而此時的李恪,則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躲在暗處,緊緊盯著那些蒙著臉的刺客從自己的眼前匆匆掠過。他心中的憤怒如熊熊烈火燃燒,但卻隻能無奈地目睹這些凶手漸行漸遠。
儘管李恪深知此刻自身安危至關重要,但麵對張副統領等禁軍首領執意要貼身保護他的請求,他也實在難以回絕。於是,他將所剩無幾的幾個親信精心部署在自己身旁,形成一道嚴密的防線。眾人皆屏氣凝神,走起路來輕手輕腳,生怕發出一丁點過大的響動,以免引來殺身之禍。就這樣,他們在山林間艱難地穿梭前行。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好在今夜月明星稀,天氣狀況良好,讓他們倍感慶幸的是竟然還成功尋覓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若是未能找到這個容身之所,那麼在荒郊野外生火取暖無疑會成為暴露行蹤、引敵前來的致命信號,猶如給窮凶極惡的敵人點亮了一盞指路明燈。
李恪身上那猙獰可怖的傷勢,早在殺手轉而去追殺另一支隊伍時便已被稍稍處理過一番。然而,此刻終於抵達這山洞之中,才算是有了能讓其好好休養並重新處理傷口的條件。
忠心耿耿的親信侍衛小心翼翼地端來一盆溫水,輕柔地擦拭著李恪身上早已乾涸凝結的血汙。每擦一下,都仿佛能看到李恪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的身軀,但他始終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待血汙清除乾淨後,侍衛又趕忙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仔細地灑在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之上,跟著李恪的這些上都是沒有受重傷的,即便有些傷勢,也不太礙事,一行人當中倒是李恪的傷勢最為嚴重了。
儘管李恪平日裡身強體壯,可在經曆如此嚴重的傷勢之後,再加之失血過多以及山間夜晚那寒冷徹骨的夜風侵襲,他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寒意的侵蝕,身子不由自主地打起了一個寒顫。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是夜半時分。即便山洞內生起了熊熊的火堆,給火光跳躍著,給山洞之中的。們帶來了溫暖。可李恪的情況卻很糟糕,他的額頭開始滾燙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很顯然,李恪發起了高燒!
這下可急壞了那幾位親信,他們圍坐在一起,壓低聲音焦急地商議著對策:“這可如何是好啊?咱們身上就隻有金瘡藥,根本沒有退燒藥呀!”其中一人更是心急如焚地來回踱步,不時望向昏迷不醒的李恪,滿臉都是擔憂之色。
與此同時,還有一名親信正手忙腳亂地拿著一塊濕布,不停地為李恪擦拭額頭和臉頰,試圖以此幫助他降低體溫。隻可惜,這樣做似乎收效甚微,李恪的高燒依然不見絲毫減退的跡象。
他們也曾去向隨行的禁軍求助,但得到的回答卻是令人失望的——禁軍眾人同樣表示,他們身上攜帶的藥物也僅有用於治療外傷的金創藥而已……
隻見一個身材矮小、看上去文質彬彬,一點也不像能夠上戰場的的士兵,緊緊地咬著牙關,目光堅定地開口道:“這片森林廣袤無垠,暗藏無數珍寶,說不定能讓咱們尋得可以退燒的良藥呢。諸位請務必悉心照料好殿下,我這就前去采藥。”
此人雖然體格欠佳,但好在略通些許藥理知識,正因如此,才得以被李恪府上那位嚴苛的管家破例招入護衛隊之中。誰曾想,今日竟真派上用場,也算不負所望。
其餘眾人麵麵相覷,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一時之間也實在想不出比這更好的主意來。沉默片刻後,終於有人回應道:“也罷,那你速去速回!我們定會拚儘全力守護好殿下的周全。”
要知道,他們和禁軍雖然共同肩負著護送李恪前往封地之重任,然而與那些威風凜凜的禁軍相比,總感覺彼此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哪怕是身處眼下這般危急關頭,雙方依然是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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