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的訂婚宴席雖經一番波折,但最終並無一人傷亡,反倒讓各路賓客得了唐門解毒藥這等天大好處,離場時個個麵帶喜色,連連向花如令道謝,稱得上是賓主儘歡。
風波過後,花滿樓與楊玉環的婚約徹底塵埃落定,無需再遮掩避諱,平日裡儘可名正言順地出雙入對。兩人或是並肩漫步在花府的庭院中,或是一同去往花滿樓的小樓賞花品茗,眉眼間的默契與溫柔,任誰看了都要讚歎一句天作之合。
陸小鳳瞧著這兩人整日黏在一起,那股子濃得化不開的戀愛酸腐氣息,實在讓他有些消受不起。沒過兩日,便扛著他的酒葫蘆,擺擺手說要去江湖上尋些新鮮樂子,溜得無影無蹤。
臨行前,楊玉環塞給了他一個小巧的白玉瓶,裡麵裝著澄澈的玉蜂漿。“這東西能滋補元氣,還能解毒,你是拿來當糖水喝也好,還是用了迷藥拿來當解藥也罷,都隨便你。如果你人就在這小樓附近,也可以用來召喚玉蜂幫忙。”她笑著解釋,“花滿樓特意在小樓後院種了一些不那麼柔弱的花兒,我便養了隻新蜂皇在那兒。正門進來的客人自然無礙,可若是有人不請自來,想從後院翻牆闖入……”
陸小鳳挑了挑眉,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哈哈一笑,收了玉瓶:“還是你想得周到,回頭我定要告誡那些不長眼的,彆去招惹花滿樓的後院。”
隻是有些可惜,他不能再偷偷的跑到花滿樓的後院裡去挖花滿樓埋在樹下的好酒了,不過好酒還是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才好,他從楊玉環那裡得了不少四川來的好酒,也就不惦念那幾壇子桃花釀了。
自那以後,花滿樓的小樓愈發清靜,隻偶爾有熟客登門拜訪,日子過得平和而愜意。
這日午後,城南的街邊忽然來了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她梳著雙丫髻,眉眼靈動,一身鵝黃衣裙襯得肌膚勝雪,隻是眼神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算計。她在一家雜貨鋪前停下,拉著老板打聽:“老伯,請問您知道花滿樓花公子住在哪兒嗎?”
老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口答道:“姑娘是找花公子啊?他前不久剛訂了婚,未婚妻還是唐門的唐大小姐,如今兩人多半就在他的小樓裡呢。”老板好心勸道,“姑娘若是沒事,還是彆去打擾了,花公子和唐大小姐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訂婚了?”少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呆愣在原地,顯然沒料到自己辛苦打聽來的消息竟已過時。她自恃容貌出眾,本是打著勾引花滿樓的主意,想借此讓花滿樓出手幫忙找陸小鳳幫她做一件事情,卻沒成想對方已然有了未婚妻。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恭敬的聲音,說話的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他垂首問道:“姑娘,我們還要繼續執行原來的計劃嗎?”
少女回過神,眼底閃過一絲不甘,隨即又被自信取代。她自認自己容貌足夠吸引人,身段窈窕,不信花滿樓見了她會不動心。“按原計劃來。”她語氣篤定,“若是事情有變,我自會隨機應變。”
大漢點頭應下,不再多言。
片刻後,街邊忽然響起一陣喧鬨。隻見那鵝黃衣裙的少女在前頭跌跌撞撞地奔跑,慌慌張張間撞翻了好幾個路邊的攤位,瓜果蔬菜滾落一地,攤主們紛紛咒罵不休。而她身後,那絡腮胡大漢手持一把鬼頭刀,麵目猙獰地追趕著,口中還厲聲喝道:“小賤人,彆跑!拿了我的東西,今日定要你的命!”
這一逃一追,瞬間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少女看似驚慌失措,實則眼神清明,一路朝著城外花滿樓的小樓方向奔去,不多時便衝到了小樓門前。她假意腳下一滑,推開虛掩的院門,踉蹌著衝了進去。
隻是樓內空無一人,花滿樓與楊玉環恰好去城中購置花種,並不在府中。少女心中一沉,不在前麵,難道在後院?或者跟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她一邊繼續假裝驚慌逃竄,一邊趁機在樓內四處打量,搜尋著花滿樓的蹤跡。絡腮胡大漢緊隨其後,揮舞著鬼頭刀,將屋內的桌椅擺件掃得亂七八糟。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衝到了後院。少女眼角餘光瞥見院牆高聳,心中正盤算著如何“恰巧”被花滿樓撞見,卻沒注意到院牆上爬滿的藤蔓間,隱隱有白色的影子晃動。
“看你往哪兒跑!”絡腮胡大漢大喝一聲,猛地撲了上去。
少女正想轉身假意求饒,卻忽然聽到一陣“嗡嗡”的蜂鳴聲,鋪天蓋地的白玉蜂從藤蔓後、花叢中湧了出來,徑直朝著兩人撲去。這些玉蜂受新蜂皇指揮,隻認後院的闖入者,鋒利的尾針帶著劇毒,毫不猶豫地蟄向了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家夥。
“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劃破了小樓的寧靜,比當初宋問草的哀嚎還要慘烈幾分。少女和絡腮胡大漢隻覺得渾身像是被無數根燒紅的鋼針穿刺,劇痛難忍,瞬間失去了反抗之力,滾在地上瘋狂掙紮。
這慘叫聲太過淒厲,連遠處田間勞作的農夫、過往的行人都不由得為之側目,紛紛朝著小樓的方向張望,心中暗自揣測,這花公子的住處,莫不是鬨了什麼邪祟?
而此刻的後院裡,白玉蜂依舊在兩人身上肆虐,直到確認他們徹底失去了動彈的力氣,才在蜂皇的帶領下,漸漸退回到花叢深處,消失不見。隻留下地上兩個渾身紅腫、氣息奄奄的身影,和滿院狼藉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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