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莫過於張啟靈,大腦像是要被粉碎一般,身體都在因為忍受疼痛而顫抖著。
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嘴唇變得更加蒼白,額頭、脖頸和雙手青筋暴起,額前的發絲早已被汗水打濕,絲絲縷縷得貼在額頭上。
“快停下!!”
張啟辰想上前阻止,卻被張福臨拉住,他看著不遠處忍受折磨的張啟靈,眼眸中滿是隱忍的擔憂。
“不能停,突然停止會讓他精神受不住,危險程度更高,現在隻能等他自己挺過來。”
白瑪眼眶含淚,雙手緊握放在胸前,內心默默祈禱他能平安度過。
王櫟柈麵對這突發情況也有些手足無措,突然想到他記憶中的人喊他小哥,便嘗試模仿他記憶裡的人來安慰他。
“小哥,堅持啊,等結束了我請你吃白切雞,隻要你好好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啊!小哥。”
不知道是不是王櫟柈的話起了作用,張啟靈身體漸漸平靜了下來,神情也不再那麼痛苦。
大屏幕上的畫麵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見他挺了過來,王櫟柈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意地往身上的衣服上一抹。
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這還是他喜歡的姑娘送他的。
王櫟柈細心地替張啟靈擦了擦額頭上和脖子處的汗水,嘴裡小聲嘟囔著話。
“我還真是欠你的,跟著你沒一會兒,擔驚受怕的次數,比我以往還要勤。”
那個失誤的調試員被替換了下去,接任他的人,對待此事尤為謹慎,在沒有需要調試時,絕對離調試台遠遠的。
“張啟靈好能忍啊,這都一聲不吭的。”
“對啊,要是以往的刑犯這時候早就哭爹喊娘了。”
“有時候連喊都來不及喊就死了,就張啟靈這精神力,怎麼可能對機甲一竅不通呢?實在令人費解。”
“可能人家誌不在此,他武功就挺厲害的,不用借助外力,就可以抵抗那些蟲族。”
“彆聊了,快看畫麵,他看起來更年輕了,但張啟靈樣貌看著卻沒變呢。”
【(你說,陳文錦為什麼要單獨給咱們倆傳信呢?)
篝火旁,無邪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張啟靈起身想離開,卻被無邪叫住了。
(哎!你先彆走。我在問你一遍,你為什麼要進青銅門?你什麼時候出來的?為什麼不聯係我呢?!)
張啟靈停在原地,思索了幾秒也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無邪舔了一下嘴唇,語氣有些煩躁,(你有什麼不能說的啊?!)
(這是我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張啟靈打斷無邪的問話,轉身看向他。
無邪泄了氣,內心有些窩火,(是啊,這的確是你的事情,你完全沒有必要告訴我。)
(你不該卷進來,你三叔,已經為你做了很多事了。)張啟靈語氣緩和了一點,難得解釋一句。
無邪見張啟靈鬆口,內心的不快也消失了,連忙趁熱打鐵道
(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隻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滿足了。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告訴我為什麼,你懂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