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市政府,韓波有了省委書記的支持,心中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會議之後不大一會兒,霍金喜把韓波和於力兩位副市長再次喊到了辦公室。
霍金喜臉上掛著愁容,看著二人說道,“剛才市委辦公廳來了電話,孔建書記已經到了嶺南。他這次來,一是為了反貪局掛牌儀式,二來就是關於嶺南越界取證的問題,要敲打敲打市局。明天上午咱們三個人都去市委開會,而且市委辦公廳還特彆點名讓王高戰也參加。要我看,孔書記這是來者不善啊。”
於力副市長擔心的說道,“今年王高戰可真是流年不利,嶺南的大案接連不斷,現在孔書記又抓住了這個小辮子,霍市長,恐怕您得出麵保他一下了。”
霍金喜鬱悶的背著手,“我還保他?最多是跟著老王一起挨罵,還能怎麼樣。”
霍金喜說著,看了看一臉淡然的韓波,“你倒是說句話啊,想什麼呢,我怎麼看著你一點都不知道愁?”
此時的韓波非但不愁,反而內心之中充滿了喜悅。省委書記已經親自給他下令,這對韓波來說如同拿到了尚方寶劍。雖然這把寶劍對於京都弟子還夠不上巨大的威脅,但對於山河省內的乾部,卻是威力無比。
“霍市長,於副市長,孔建書記到嶺南來,這是很正常的工作安排,咱們何必緊張兮兮的。再者說,王高戰同誌何錯之有,我覺得他應該受到獎勵。”
霍金喜吃驚的看了看韓波,又看了看於力,“老於,你摸摸老韓是不是發燒?我估計是燒糊塗了。”
韓波淡定自若的笑道,“霍市長,我沒發燒,也沒有糊塗。是非曲直總得講個公道,孔書記也不能一手遮天吧。”
“你說的輕巧,彆忘了京都李老可是政法係出身,孔建也是他的得意門生。人家來的意圖很明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是針對咱們。總之這件事我給你們倆提個醒,明天的會議真要是收不住場,你倆得衝在前麵,我來壓後還有個活動餘地。王高戰是個直脾氣,儘量讓他少說話,能忍則忍。”
於力看了看韓波,“韓副市長,還是你來跟高戰同誌打個招呼吧,他比較聽你的。”
韓波點了點頭,看著霍金喜問道,“霍市長,明海方麵有什麼消息沒有?”
霍金喜微微一撇嘴,“鄭丙乙和劉鑫源都不是傻子,這才是第二天,他們倆也在觀望。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省裡麵的領導都在裝聾作啞,都在等著看風向呢。”
於力說道,“孔建書記來了,這不就代表著省裡的態度嗎?”
霍金喜不屑的說道,“他可代表不了,除非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領導正式表態,其他人即便是插手,也無非就是幫著敲敲邊鼓。但孔建終歸也是省政法委書記,我估計他會從王高戰身上下手。”
韓波欠了欠身,問道,“霍市長,這裡也沒外人,你要是信任我倆的話,就給我們倆交個底,這件事林省長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於力一聽,也好奇的看向了霍金喜,“韓副市長說的對,如果連林省長都屈服於上麵,那乾脆咱們也借坡下驢。”
霍金喜猶豫了一下,說道,“給你倆說說也無妨,其實這件事李老的秘書已經給林省長打了幾次電話。但林省長對上麵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要不然早就明示我退求其次了。這說明,林省長在主觀上是跟咱們站在一起,而且針對咱們能快速的獲取證據也表達了讚賞。要不然,我也不敢陪著老韓去找死。”
“那林省長為何還不直接表明態度,以雷霆之勢痛擊這些作惡分子?”於力疑惑的問道。
霍金喜直接白了於力一眼,指了指天,“林省長隻是二把手,他也在等那位的態度。既然京都施加了壓力,林省長如果得不到費書記的支持,這將會變成一場山河省的亂局。彆看省長書記都是正部級,但在高層眼裡差著行市呢。費書記可是候補委員,在京都層麵說話也有一定的份量。”
韓波微微點了點頭,他仿佛明白了費書記的意圖。兩座城市之間的糾紛,況且又牽連到民生,這在任何省內都是頭等大事。但一眾省領導除了孔建率先出頭,其他人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可不是正常現象。費明書記不表態,應該是看看哪些人最終會坐不住。
三個人商議了一番,韓波也給王高戰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韓波知道明天的會議,孔建肯定是要從王高戰身上尋找突破口。隻有把那些越界肇事者按上了罪名,才能把這池子水給攪渾。為了不讓王高戰當場暴怒,韓波也得提前給他交代交代。
此時,嶺南市委政法委接待室之中,米建國與穆燕正熱情的陪同著孔建。現如今的重點已經不是嶺南反貪局的掛牌問題,而是明海的大元化工。
穆燕看著孔建,諂媚的說道,“孔書記,關於明海大元化工的問題,雖然是嶺南市委常委會的一致決定,但也要服從上級領導的意見。您放心,在這個問題上,我跟米書記都會按照您指定的方向去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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