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扛著的擔子如此重,換成彆人,恐怕早就趴下了。
君不見那聖上,如今就直接躺平了麼?
洛一緣眉頭一皺,似乎隱約覺察到了什麼,將兩枚令牌放進須彌袋當中,連忙問道“可是與萬山鏢局有關的事?”
紫傾言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不論是玄域還是元域,本來都已經達成了共識,不會隨便對天虛榜以上,亦或是他們的玄氣第七重生生境之上的人下死手。”
“因為到了這個層級的鬥爭,一旦真的開始,必然會死傷無數,生靈塗炭。”
“可,誅邪聖殿,最終還是下手了。萬山鏢局的岑萬山,成了被殺的第一隻雞。”
“殺雞儆猴麼?”
洛一緣的臉色也很不好,今日的岑萬山,很可能就是明日的自己。
如果誅殺一個岑萬山,不會引起元域的大規模反撲,那麼對方就會一步步繼續蠶食。
“來,讓本王與你好好說說,這一切的緣由,你應當不趕時間吧?”
紫傾言慢慢坐下,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順便遞過一盞熱茶。
很多事情,三言兩語,並不是那麼容易講明白的。
“王爺說笑了,論年歲,洛某比王爺還年輕些許,不是麼?”
洛一緣當然不會與紫傾言客氣,言王並沒有將他當成外人,他就也順勢坐下。
兩人品一品茶,聊一聊天,感受一下,匆匆忙忙的人生中,難得的一點自在。
原來,就算是如今天元皇朝的實力大不如前,城池更是百不存一,但所謂把組織衝死而不僵,大概說的便是如此。
就算是在誅邪聖殿,都有天元皇朝混進去的探子,從而打探到了一點點的端倪。
萬山鏢局的總鏢頭岑萬山成名之後,便在京師天元城頤養天年,有許久未曾離開過天元城。
愛惜羽翼與名聲的岑萬山,幾乎進入了養老階段,有多年未曾親自押鏢了。
但這一次,有人出了極高的,高到岑萬山不能拒絕的價格,這才打動了這位成名已久的總鏢頭親自押運。
紫心草,如果不是因為紫心草,根本不可能打動這位成名多年的天虛傳說。
據說岑小語的母親當年被岑萬山的對頭下毒,中了一種絕世奇毒,以天虛傳說的能力,都隻能勉強壓製毒性,根本做不到驅除。
當年岑小語出生,她的母親便因為長期飽受奇毒摧殘,終於撒手人寰。
相對應的,奇毒便留在了岑小語的身上,毒性縱然有些許的減弱,但也不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孩能夠承受的住。
為此,岑萬山不惜以極大的代價,終於請到了天虛榜第五名的鬼醫傳人前來診治,得到的結果卻是,必須要用紫心草,才能根治。
但紫心草早就絕跡多年,哪怕鬼醫傳人醫術再怎麼精湛,甚至能夠近乎顛倒陰陽,沒有紫心草也無法治愈岑小語。
每到月圓之夜,岑小語都會痛入骨髓,除非有天虛傳說級彆的高手為壓製毒性,亦或是以天地奇珍緩解痛楚,不然的話,這等疼痛加劇,隨時都可能經脈儘斷,肌膚寸裂而死。
愛妻已經早逝,岑萬山絕不容許唯一的女兒再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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