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鷹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洛一緣的手臂,阻止了他前行的腳步。
洛一緣雖然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與鷹王之間的關係一直都還算不錯,也沒有多想,隻是好奇地說道:“橫老哥但說無妨。”
上下打量著洛一緣,從頭到腳,巨細無遺,那種長輩審視晚輩的眼光,看得洛一緣心裡發毛,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卻了一步。
“不錯不錯,雖然不夠瀟灑帥氣,卻也算氣度不凡,不是過於陰柔,亦非太過陽剛。”
“橫老哥,你……”
“洛小兄弟,敢問今年貴庚?”
鷹王不管不顧,直接問詢。
這話問得多多少少有些奇怪,洛一緣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何用意,隻能先回答道:“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按照推算應該是三十出頭,但還未到中旬的樣子。”
“那可有家室?”
得到了初步的答案,鷹王滿意地點了點頭,雙眼幾乎都要眯成一條縫,繼續問道。
心中“咯噔”一下,以洛一緣的聰明才智,大致已猜到了鷹王的目的。
“我的經曆,橫老哥應該也調查過,再是清楚不過,哪來的機會花前月下,舉案齊眉?”
“很好很好!”
鷹王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拉著洛一緣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聽聞你從小乃是孤兒,無父無母,顛沛流離?”
洛一緣雖有震開鷹王的能耐,但以兩人的關係,著實不好表現的太過剛強,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不錯,橫老哥,我……”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洛小兄弟,老哥我看你也一把年紀了,是時候想象今後成家的問題了。”
“要老哥我看,岑家的那個小姑娘就挺不錯的,秀外慧中,蘭心蕙質,身家清清白白,乾乾淨淨。”
鷹王的目的,總算是暴露了出來,洛一緣心中苦笑不止,臉上卻隻能強顏歡笑,裝糊塗地說道:“岑家的小姑娘又是哪一位,橫老哥,我……”
話又被搶斷,鷹王苦口婆心地接著說道:“岑小語,你英雄救美的那個小姑娘啊!”
“他老爹岑萬山又有萬山鏢局,哪怕玄域的城池都有分號,雖然不及當年輝煌,說是富甲一方也不為過。”
“要不要老哥我來當個媒人,撮合一下你們倆?”
“彆彆彆,橫老哥,我還有要事,若是耽擱了,怕是不妙,就此告辭!”
生怕繼續說下去,彆說是拒絕了,鷹王這脾性,怕是連那一天擺酒水,那一天入洞房都要給他安排得滿滿當當。
洛一緣不敢在此地繼續多逗留,隻得略施巧勁,柔和地掙脫了鷹王鷹爪的鉗製,化作一道紅芒,向著小院之外掠去。
人已不在,隻留下一朵淡淡的曇花虛影,正緩緩打開花苞。
“洛兄弟,洛兄弟?來都來了,怎麼不坐下一起喝一杯啊?”
自屋外剛剛回歸的橫飛鷹提著幾壺剛剛熱好的酒,正巧親眼看到洛一緣奪門而出的場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扯著嗓子在小院門口不斷地吆喝。
洛一緣哪敢搭理他?生平第一次把身法發揮到極致,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