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對手的修為越高,對於血海魔功牽引血液的效果抵抗力就越高。
可哪怕強如韓千山、螭蜧、血骷髏等,都能夠起到一些效果,絕無可能半點功效都產生不了。
唯一的可能,便是眼前四個不知麵貌、不知底細的家夥,體內連一絲血液都沒有,壓根就不是什麼生靈。
高手過招,最忌諱的便是分神。
就在洛一緣心神激蕩之時,血衣人與其餘的兩名黃衣人也不顧及另一人的死活,齊刷刷地殺來。
饒是洛一緣應變足夠及時,也還是遲了刹那,轉眼之間已被迫入下風,左支右拙,身上又添了數處傷口。
刀劍、劍刀相交,牽製住洛一緣的攻守之勢,血衣人的利爪即時罩向全身。
身上數處大穴被狂亂爪擊,真氣一窒再窒,氣刀氣劍再難維係,被震得脫手而出。
刀劍幾乎同時刺入左右胸膛,利爪自天靈而下,窮追猛打。
最讓人惡心的,就在於身法獨特的那位黃衣人飛起一腳,狠踹下三路的位置。
刀劍絞殺,上下圍合,每一個敵人的修為造詣都隻高不低,強撐數百招,已是難能可貴。
血花四濺,血肉橫飛,洛一緣的身軀整個炸成了粉碎,最後爆裂的血氣,震得四人飛退十餘丈,劈頭蓋臉,遍布血汙。
如此,也是洛一緣在最後,唯一能夠做到的反撲。
沾染在四人身上的血肉精華化作血刀血劍,將四人刺得千瘡百孔。
猛地驚醒,入眼之處,還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運轉血海魔功,周身散發出猩紅血色的微弱紅光,才讓洛一緣得以看清自己的狀態,手腳俱全,身上也無一處損傷的部位。
雖不知道此時究竟還在什麼地方,但洛一緣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所處的位置,應當還是在先前蘇醒的位置上,並沒有多少差彆。
“剛剛的一切,究竟是幻覺,還是一場夢?”
反複呢喃著這句話,較之第一次的蘇醒,洛一緣更是顯得迷惑,茫然,無法理解自己目前的處境。
難道說,自己就被困在了無窮無儘的黑暗之中,永遠無法脫走出去麼?
“永劫輪回?”
不由得,洛一緣想起了八劈修羅刀那僅僅存在於概念之中的第九式刀意,永劫輪回,隻怕就是這樣,周而複始,死而再生,永無儘頭。
“如此看來,倒也算不上是完全的沒有儘頭,隻不過唯二的兩條路,都不怎麼好走罷了。”
一念至此,洛一緣不由得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想要離開,談何容易?
要麼以力破法,直接使用絕強的力量破開虛空屏障,在屏障愈合之前,強行打出一條回歸玄域元域的路。
奈何神脈儘失,想要重新修成神脈,或許不難,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何況此地虛空屏障恢複得速度快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先前五人大戰之際,虛空屏障都在極為迅捷的速度不斷愈合,破滅,談何容易。
最後的一條路,就是先行勝過敵對中的四人,將他們一一擊潰,起碼還能得到一息安寧,而後再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