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城主,你們青玄城的守衛力量還是太薄弱了一些,竟然會準許這等匪人登堂入室,還襲擊城守大人,實在是有些荒唐。”
“青玄城再怎麼說也在天火門的庇護之下,賊子這般所為,不就等於打天火門的臉麼?”
幾個呼吸前還是“兄台”,現在就變作“匪人”、“賊子”,上官一家的喜怒無常,幾乎已成了臉譜化的公式。
不管是早年遇見的上官仲與上官季,還是眼前的上官伯,都是如此。
黃浩哪敢答話,狂冒冷汗之餘,隻能憨憨笑笑,用以掩飾尷尬。
兩邊無論哪一邊,他都得罪不起,夾在中間的他,裡外不是人,最是難受不過。
有那麼一刻,黃浩甚至都覺得,這狗屁城主當得一點意思都沒有,卑躬屈膝,難受得很。
“還有,素問青玄城以丁家堡為最,丁家堡曾有一人拜入天火門長老石振鴻門下,丁敬兄,可有此事?”
作為玄晶幫的大公子,一應事務都無需親力親為,自有下屬為他打點一切。
見黃浩並不搭話,上官伯倒也不以為然,扭頭舉起酒杯,就與丁敬攀談了起來。
在丁家堡,丁敬是了不得的老祖級人物,人人都要敬他幾分,可在玄晶幫麵前,玄氣第五重,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敢像黃浩一樣不言不語,丁敬訕訕而笑,苦著一張臉也舉起酒杯說道:“伯公子謬讚,孫兒頑劣,是石長老慧眼,空兒才有一番機緣。”
這廂邊的氣氛很是尷尬,另一邊亦複如是。
地蟒供奉陰笑著慢慢接近,倏忽數道淩厲的氣勁已卷襲而至,將洛一緣的雙手雙腳皆儘束縛住。
一招得手,地蟒供奉非但沒有產生絲毫的疑惑,還歸功於自身高絕的修為,沾沾自喜,左腿淩空點出,正是裂地蟒神腿的第一式昂首吐信。
一條森然巨蟒形象襲殺而來,正衝著洛一緣咽喉這等薄弱的部位,見洛一緣還是沒有動彈,地蟒供奉臉上的喜色越發濃鬱。
上官正德為四個寶貝兒子配備的四位供奉,每一個都擁有納川境後期乃至於巔峰的修為,實力深不可測,隻差一小段距離就可以躋身玄氣上三重,成為人上人。
比之於曾經遇上過的暴猿供奉、蒼狼供奉,地蟒供奉的修為更加精深不說,招式的造詣也顯然更勝一籌。
隻是巨蟒再怎麼了得,與螭蜧一比,豈非是腐草熒光比之天空皓月那般孱弱渺小?
明明被氣勁纏繞,四肢皆是不能動彈,洛一緣手中的筷子卻火速塞了一片肉到嘴裡,而後輕描淡寫的向前輕輕一劃。
奪喉之腿從腳心到腿根,皆是被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淋漓的鮮血灑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得虧地蟒供奉反應夠快,及時收招回撤,方才免去筷子穿心的悲慘結局。
饒是如此,他的一條左腿也與報廢沒什麼區彆,不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養,隻怕短時間內再無建樹。
“怎麼可能?”
纏繞著的氣勁依舊束縛在洛一緣的身上,吃痛之餘,地蟒供奉還是無法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嘖嘖嘖,腿法倒是不錯,可惜血液腥臭難聞,倒是浪費了一門不錯的腿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