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灌頂也會上癮!
儘管王散見識多廣,他還是被搞糊塗了。
自己的牛,怎麼就成了這丘長老的夫人了?
不光是王散糊塗,廣場上的大多數人都糊塗。
這場景,讓人很難想象呀。
“哢嚓”。
丘長老“敘舊”完,突然一拍。
牛車的車轅被拍斷,牛軛也被丘長老卸下,丟棄於地。
就這樣,牛車直接從牛上被強卸了下來。
王散和小婦人都還坐在牛車上。
這樣暴力卸車,感覺車體一顛一震。
斷裂的車轅砸地,牛車前傾。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得摔跤。
這很無禮粗暴。
這丘長老此刻眼裡全是牛,正眼都沒瞧王散他們一眼。
卸完車,這家夥很顯然,不打招呼就要帶著牛走。
王散豈能讓人就這麼牽走自己的代步工具。
沒有這牛,到哪裡不是又得靠自己兩條腿,這樣怎麼行?
“喂,夥計,就這麼把我牛牽走,也不打聲招呼,這樣不好吧?再說,我答應把牛給你了嗎?”
這聲音有點隨便,有點散漫,又有點不屑。
在場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居然有人用這種態度這種語氣,和丘長老說話?
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打算牽牛轉身離開的丘長老愣住。
他鬆開韁繩,緩緩轉身。
望著王散,一股子陰寒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就連這頭母牛也感覺到了危險,撒丫子跑開,跑入牛群之中去了。
顯然是到牛群裡尋找安全感。
丘長老本來想攔住母牛,但見到母牛隻是往牛群裡跑,倒無妨。
此時當務之急是處理眼前這小子。
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有人膽敢挑戰他的權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子,你說什麼?”
丘長老陰惻惻不懷好意的語氣,讓圍觀一眾弟子頭皮發麻。
回應他的不是王散,而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婦人。
“丘淩霄,你要乾嘛?”
一個傳音直接傳入丘淩霄耳中。
這傳音冷冽堅定,有一種特殊韻律。
小婦人緩緩下車,靜靜平視著丘長老。
丘長老聽到這聲音,身形一顫。
“咦!這聲音……你是?”丘長老目光一凝,望著小婦人,表情警惕又困惑。
“哼,十多年未見,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了嗎?”小婦人似笑非笑。
丘長老身形一緊,恍然一驚,環視左右,傳音道“你是洛青衣,你為何喬裝如此模樣?”
“你的氣息怎麼那麼弱?”
“咦!不對,十多年前,你不是已經在後山閉關了嗎?你怎麼出現在這裡?你到底是誰?”
丘長老連發多問,從他表情看來,他好像很是忌憚這洛青衣。
“廢話真多,有些事情,你最好彆問的好。”小婦人一臉不耐煩。
“不說罷了,我懶得管,這個人,剛剛頂撞於我,你怎麼說?”丘長老來回瞟在兩人身上,顯然在推斷兩人的關係。
小婦人戲謔一笑,傳音道“他,你不能動,你也不敢動。”
“我不敢動他,你開什麼玩笑,這麼一個凡間小子,身上一點靈力都沒有,我不敢動他,天大笑話。”丘長老麵色陰沉殘忍。
“警告你,你動他,我滅你,你皮癢了,是不是還想嘗嘗當年的滋味?”小婦人正色冷冷傳音。
丘長老縮了縮脖子,深深看了小婦人一眼,咬了咬牙,傳音道“算你狠,我惹不起你。”
王散沒聽到他們說些什麼,他現在不能動用什麼法力,當然沒法動用秘法偷聽他們的對話。
不過看氣勢,也知道小婦人占了上風。
與丘長老對峙的小婦人,哪裡還有小女人的半點影子。
氣勢上力壓一個宗門長老,果然印證了王散一開始的猜測,她不簡單。
王散看事情差不多了,也不想在這裡扯皮下去。
對小婦人道“你應該已經到家了,既然已經將你送到了,我也該走了,既然他是你同派長老,看中了我那頭牛,我也不為難他,隨便賠頭牛和一輛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話說的,就是一般道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