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了一眼昏睡之人,確定此人沒有什麼問題,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王散當然要趁他醒來前離開,他可不想留下扯皮。
好處給了,就不用謝了。
自己就是那種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
想到留名,他又想到了什麼。
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這人醒來,會不會鬨翻天,這樣不太好。
想了想,於是在衣袖裡翻找了一下,居然找到一硬物,是一塊鐵牌子。
王散有點眼熟,突然想起來,洛青衣好像也有一塊類似的牌子。
入山門時,王散就見到她出示過。
這塊有點相似,不過紋路更加繁複。
可以確定自己敲暈之人,應該身份不凡。
拿著鐵牌,王散在牆上刻了一行字“你我有緣,助你一臂之力,勿聲張,勿謝!”
刻完字,王散將令牌按進牆裡,這樣很顯眼,這人就不會錯過牆上的字。
王散留下這字,當然不是為了故弄玄虛,目的就是安撫一下,不要大吵大鬨,搶衣服不是太光彩的事情,搞得大家都知道不好。
看著牆上的字,很滿意,轉身出去,出去時,特意為他帶上門。
……
一個時辰過後,廖清風醒了過來。
他猛然從地上坐起,手掐法訣,惶恐掃視四周。
手中結法印真氣灌注,隨時準備驚天一擊。
即使確定周遭無人,絲毫不敢鬆開法印。
警惕了半響,確定沒威脅,低頭一看自己,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自己怎麼隻剩下一條褲衩了。
有人除去自己衣物,居然毫無所覺,這意味著什麼?
被人玩弄股掌之間,自己這條命隨時可能玩完。
一下子,他額頭冷汗直冒。
連忙檢查身體,一檢查,不由驚異出聲。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元嬰中期……這怎麼可能?”
確認無誤後,他呆滯了。
天下怎麼可能有這等奇事?
昏迷前的一切在腦中閃現。
如果沒猜錯,自己應該給人打暈了。
一個元嬰修士,讓人打暈了?
這怎麼可能?太荒謬了。
天下奇聞,感覺不太真實,像是做夢。
再次舉頭四顧,他終於發現牆上的令牌。
跳起來,將牆上令牌扣了下來。
“的確是我的掌門令牌,咦!好像還有字,這是……”
看著這行字,廖清風感覺更加像做夢了。
心頭巨震。
多種猜測在腦中不斷推演。
“到底是誰?為什麼?怎麼可能一下就變成元嬰中期,我修煉五十年後,都未必能達到此等境界吧?”
“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難道是奇遇?一位前輩高人,用秘法強行提升了自己境界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有緣嗎?”
……
種種猜測出來,都沒有完美的答案。
有一點,他十分確定。
這裡有一個高手,高到自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那種。
這紫霞峰上隱藏著一位本門前輩高人。
之所以說是本門前輩高人,因為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反而幫他提升修為。
僅僅根據牆上一句話,廖清風快速想到了許多。
但是還是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最後看看四周,還有一個問題,自己這是在哪裡?
推開門縫觀察了一下,那熟悉的過道,讓他徹底鬆了一口氣,自己還在紫霞峰流雲閣。
現在他要怎麼做?
廖清風臉上出現一絲無名怒火。
作為一派掌門,被人在自己門派內敲暈,這不是小事。
這事就讓它這麼過去,還是要弄得滿世界都知道。
看看自己現在模樣,答案很明顯。
此事要隱忍低調。
即使沒有牆上的字,此時此刻,他都必須讓這事先蒙混過去。
一想到紫霞峰上,有一個未知高人在側,他就半分也不想在此多呆。
即使基本確認那高手對自己無害,但那樣也不行,此事等自己離開著紫霞峰,定要派人來查個清楚。
莫名其妙的功力大漲,感覺體內法力洶湧,膨脹得讓人無比難受。
功力似乎有點充盈過了頭,運功時更是滯澀無比,施法都變得困難起來。
顯然是因為,多出的功力沒有完全被自己吸收的緣故。
此時,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這裡,回去努力調息消化。
推開門,仔細探查了四周,確認無人。
小心翼翼出了房門,在過道裡,沿著牆根,赤腳小心的向外走。
他本來可以施法直接飛遁,但是體內法力實在太澎湃,有點控製不住,若搞出大動靜,引來他人,不光違背高人留言,他掌門的一世英名也要毀掉。
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照著牆上的話做,不要聲張,就不要聲張,一切等離開這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