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陸山河的朋友?你是回我家還是回陸山河家?”
“不就是吃個飯嗎?是不是看著陸山河家建了二層小洋樓,心裡麵羨慕,所以才和陸山河一直聊天。”
憤怒會讓人的性格和麵容扭曲。
何文斌現在就非常的憤怒。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想著今天中午的事情,心裡麵越想越不爽,越想越憤怒,越想越難受。
最後晚上的飯也沒有吃幾口,坐在家裡麵生悶氣。
李海燕還以為兒子從省城回來還不太適應,有一些勞累了,所以就讓兒子和方秀出去走一走,轉一轉,看一看農村傍晚的風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兩人走到小樹林旁邊,心中實在是壓抑不住怒火的,何文斌直接對著方秀開噴。
方秀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沒有想到回到家裡之後,何文斌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居然對著自己吼了出來,還罵的那麼難聽。
方秀內心覺得委屈,但她從來都是一個有主見的姑娘,凡事都講一個理字。
如果她沒有主見,是絕對不可能和何文斌在一起,也絕對不可能來到和何文斌來到農村的家中。
方秀忍住了想哭的衝動,正眼看著何文斌說道“何文斌,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和陸山河兩個人之間是光明正大的,我們兩個剛剛在談論的是建築是美學,談論的是羅曼和巴洛克!”
何文斌聽方秀這樣一說,簡直就是一頭霧水。
“什麼羅曼什麼巴洛克,我看你們就是在談羅曼蒂克!”
“陸山河不過是個土農民,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江城縣,他這個土農民懂建築懂什麼建築?給豬圈砌擋風牆嗎!”
方秀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她沒有想到何文斌和他寫的是完全是兩種人。
在詩詞裡麵,何文斌是浪漫溫馨懂女孩子。
但是現實生活中的何文斌,特彆是回到鄉下的何文斌,居然是如此的粗鄙不堪。
方秀和何文斌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共同的語言,除了談一些詩詞以外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秀深呼吸一口忍住內心的怒氣,“我不想和你爭這個,我們回去吧。”
哪知道何文斌完全是上頭了,他冷笑一聲,雙手叉腰指著方秀說道“我看你就是見錢眼開就是嫉妒陸山河家建了2層小樓房,就是嫌棄我們家沒有建二層小樓房。”
“你就是嫌棄我出生是農民,我們家不是乾部家庭。”
“我以為你和彆的女人不一樣,沒有想到你和他們沒什麼兩樣!”
何文斌卑微的自尊心占據了大腦,每一個字都像是一發子彈,狠狠的射擊向方袖的胸口,把方秀打得遍地鱗傷,狼狽不堪。
方秀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看著何文斌,有些不可思議的搖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是看錯了男人。
這個男人沒有浪漫沒有溫情,隻有冷峻、自私以及那卑微的自尊心和大男子主義。
方秀點點頭說道“是我是和陸山河談的來,因為陸山河懂法語懂建築,我雖然和他第一次見麵,但是我覺得我們之間聊得來,有共同語言。”
“我和他之間的交流,也是普通的交流,我方秀坦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