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米以前是陸山河的相親對象,雖然兩個人最黃了,但是蔣大偉還是非常懂分寸。
把衣服給劉小米披上之後,趕緊把劉小米領進去,然後和劉小米保持距離。
劉小米是這幾個大隊遠近聞名的好姑娘,勤快能乾,做事踏實,而且有孝心。
蔣大偉還有一些替陸山河感到可惜,這麼好的姑娘,陸山河都不要,不過他,想著陸山河和沈薇之間不清不楚,便把這話藏在了心裡,沒有告訴山河。
“山河!我……我……我想借你家的收割機,大水把田都快淹完了,我們實在是來不及了,要是再不收割水稻,可能全部爛在地裡。”
說完這話之後,劉小米趕緊低著頭紅著臉,因為前些日子相親的時候,陸山河拒絕了自己家裡麵的人對陸山河說話很重,劉小米也不確定,陸山河要不要把收割機借給自己?
哪知道陸山河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讓蔣大為端來一碗滾熱的肉湯,讓小米喝下驅寒。
陸山河聽到劉小米是來借收割機的,而且態度很好。
他當即同意把收割機借給她。
“行,收割機我給你,這麼大的雨,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一旁的蔣大偉此刻也說道“小米,這東西還有些複雜。”
“萬一你不會用的話,可就麻煩了。”
“我等會兒和你一起過去,教你們怎麼用。”
陸山河點了點頭,立馬就道“嗯,蔣大偉你和她一起過去吧。”
“有什麼問題,及時過來問我。”
陸山河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在村民們的熱情之中,再一次回到飯桌上。
和熱鬨的二大隊不同,此刻的某處地方,曹娟和肖能興正麵臨著巨大的難題。
兩人被帶走審查之後,本著大災大難麵前,從嚴從重從快處理。
兩個人的問題也被定性了。
最基本的,兩人都是瀆職,刑事犯罪,移交檢查機關處理。
審問室內。
昏暗的燈光下,兩名身穿製服的同誌正在緊盯著。
“兩位,好好交代吧。”
“我勸你們不要耍滑頭,如果發現你們撒謊,後果自行承擔。”
曹娟和肖能興就這樣坐著,兩人各自陳述起來。
一開始肖能興說的倒是沒錯,但他隱藏了一些細節,明顯是想撇開自己的問題。
曹娟當即就怒了,連聲質問“姓肖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誤會了,是我做的?”
“修建溝渠,收割水稻,是你說同時進行的,而且還說修建溝渠很重要,要先弄好。”
她麵色陰沉,繼續開口
“到你這裡,就成了我理解錯了意思,是我想先修建溝渠?”
“你這是在汙蔑,我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我怎麼可能擅自下達指示。”
“姓肖的,你自己說過的話,現在就不承認了?”
肖能興麵不改色,淡淡開口“曹娟,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弄錯了。”
“我可沒讓你先修建溝渠,我隻是說比較重要。”
“收割水稻,本來就要提前弄,誰知道你非得先去搞修建溝渠,不是你的責任?”
兩人也是爭吵不休,看得審問人員直搖頭。
等到做完記錄,兩人交代完之後,這才直接給押回去。
漆黑的屋子內,曹娟被關在裡麵,外麵依舊能夠聽到雨聲。
但冰涼的感覺,卻讓她感到極度的不適,渾身在微微發顫。
吃著送來的饅頭,稀飯,小鹹菜,她不知不覺的流下了眼淚。
眼淚滴落在稀飯之中,然而她卻渾然不知一般,整個人顯得頗為呆滯。
在這樣的屋子裡,她就好似被關押的鳥。
看不到外麵的天空,沒有了自由。
冰冷,孤寂,腐朽,那種崩潰的感覺彌漫心頭。
她整個人就如同瘋了一般,時而大喊,時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