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在朝著自己預定的方向發展,陸山河辭彆楊建直接回了機械廠的住房。
就在陸山河微醺狀態進入香甜睡眠的同時,鄉裡某個院落門口陳國泰的父親看著遠處搖搖晃晃走來的王永誌,冷哼一聲起身向院內走去。
走進院子,看到蘇晚晴大著肚子艱難的彎腰洗臉,老頭子滿臉嫌棄的又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以前他是十分喜歡出去和同齡的老頭兒們一起曬曬太陽,吹會兒牛皮,甚至講講當年他的英勇事跡的。
可是自從蘇晚晴過門兒,兒子又被抓後,他就再沒去過了。
不是他不想去,也不是有人對他出言不遜,而是他總覺得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他,甚至是嘲諷他。
再加上老婆出門帶回來傳言,說蘇晚晴肚子裡很有可能是個野種,這讓他更是對這個兒媳婦百般的不順眼。
看到自己公公如此,蘇晚晴雖然習慣了,也不免有幾分委屈。
如果當初能夠加入陸家,何至於如此低三下四的討好,還被人嫌棄?
正想著,門口傳來王永誌的聲音。
“姐,給我五塊錢。”
蘇晚晴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公公為什麼忽然就回來了。
胡亂擦一把臉,蘇晚晴急忙向外走來。
“你怎麼來了?”
王永誌不耐煩道“不說了嗎?給我五塊錢。”
蘇晚晴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王永誌。
“前天不是剛給你一塊嗎?”
“一塊夠乾什麼?我不管,反正你今兒不給我就不走,我就在這裡吃晚飯。”
看到王永誌如此模樣,蘇晚晴氣的牙根緊咬,這是嫌棄自己在婆家過的還不夠苦,遭受的冷眼還不夠多嗎?
“你多大臉?你不嫌人的冷眼我還嫌呢。”
“你姐夫還在調查,家裡也沒什麼進賬,你讓我哪兒給你找五塊錢去?”
王永誌道“你彆騙我,誰不知道陳國泰他爹的退休金比陳國泰的工資都高?要不你就把人給老頭送的好酒給我拿兩瓶我自己去換錢。”
蘇晚晴抬腳死死地壓在王永誌的腳麵上,疼的王永誌齜牙溜嘴。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讓我也被陳家趕出去,那就不要胡來。”
說完蘇晚晴從兜裡摸出五毛錢遞給王永誌。
“就這麼多了,這還是婆婆給我讓我買酸梅罐頭的。”
接過五毛錢,王永誌滿臉嫌棄的看向蘇晚晴另外一個褲兜。
“就五毛啊?你把褲兜翻一下我看看。”
看到蘇晚晴把所有的兜都翻過來,一分錢也沒有,王永誌這才不情願的離開了。
看著王永誌離去的背影,蘇晚晴不免再次歎息,忽然身後傳來婆婆的聲音。
“看什麼呢?走了吧?”
蘇晚晴回頭,看到婆婆拿著兩個鋤頭,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同時看看自己的肚子。
“媽,又去乾活兒啊?”
陳國泰母親冷哼道。
“不乾活哪兒來的菜吃?就鋤二分地而已,累不著你,想當初我懷國泰的時候,國泰他爹不在家,家裡的八畝地不也是我一個人打理嗎?”
聽婆婆這樣說,蘇晚晴也隻好接過鋤頭跟在了婆婆身後。
二分地不多,可是對於幾乎沒乾過多少農活兒而且懷孕的蘇晚晴來講,堪比酷刑。
看著一苗苗緩緩倒下的雜草,蘇晚晴的思緒再次回到陸山河的身上,如果自己的男人是陸山河的話,這些活兒怎麼可能輪得到自己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