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語第一個反應過來,就要起身喊蘇靜予出來,陳美玲道:
“算了,我看她也是真的累了,建興啊,你爺爺最近身體可好啊?怎麼不見出來遛彎了啊?”
姚建興急忙道:“我爺爺感冒了,過幾天就出來了。”
看到姚建興如此客氣,薑荷語笑道。
“好事建興懂事兒,不像靜予,等會兒我好好兒說說她。”
姚建興急忙道:“不了,我就是想過來看看靜予,畢竟好久沒見了,她要是坐車累了,明天我再來。”
陳美玲道:“一會兒吃了飯再走吧。”
姚建興其實就是想喊蘇靜予去自己家吃飯的,現在蘇靜予這個態度他也感覺無趣,於是道。
“不了,我爺爺他們還等我一起吃飯一起看晚會呢。”
“荷語,送送建興。”
薑荷語急忙起身拿了一個橘子遞給姚建興。
“你嘗嘗,從江城縣帶回來的。”
把姚建興送走後,薑荷語再次來到房門口敲門,可是任由她如何喊,蘇靜予就是不開門。
薑勝軍道:“好了,她不舒服就不要喊她了,大過年的吵的我頭疼。”
說完薑勝軍開始和蘇海生討論起教育子女的問題,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不滿。
而這讓蘇海生一時間更是感覺抬不起頭來。
蘇海生這個年過的並不舒心,而有人比他要慘的多。
半小時前,二大隊村頭,胡琴家,隨著天色暗下來,鵪鶉們都睡了,整個院子都開始變得異常冷清。
當然,最冷清的是桌子上的年夜飯。
以前哪怕是難,過年家裡也要買些肉來打打牙祭,哪怕吃肉吃不飽,最少也得吃個味道。
可是今年就不同了,因為王永誌把所有錢花的精光,外麵還欠了一屁股債,導致家裡人的夥食和鵪鶉一個水平。
隻不過鵪鶉吃的是生的,他們吃的是熟的而已。
看著眼前紅薯和糙米煮的稀飯,王永誌忍不住埋怨。
“又是稀飯,大過年的沒肉也就罷了,好歹炒個菜吧?”
胡琴一聽,怒火中燒。
“炒菜?你有錢買菜嗎?你有錢買油嗎?家裡都一個月沒醬油了,你出去和人喝酒,都不知道買瓶醬油回來,我哪兒給你炒菜去?”
“稀飯?稀飯你還不做呢,我喂了鵪鶉還得喂人,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養你們這兩個廢物?”
王永年聽胡琴罵的難聽,又是事實,悶哼道。
“行了,大過年的吵什麼?我就是說一句而已,畢竟是過年啊。”
胡琴道:“你還知道過年?前前後後那麼多錢,你就沒想著留點兒過年?你倒說起我來了。”
兩人吵的大聲,裡屋的孩子哭起來。
蘇晚晴急忙放下碗,回屋把孩子抱了出來。
可是蘇晚晴怎麼哄也哄不好,這讓王永誌和胡琴更是煩躁。
“你倒是喂她啊,哄能哄的好?”
蘇晚晴皺眉道:“整天喝稀飯,哪有奶?要不出去借點兒錢吧,再這樣下去孩子和我都扛會扛不住的。”
王永誌道:“你去借?”
蘇晚晴皺眉道:“王永誌,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的金戒指是不是被你拿去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