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在裡麵每天篩的沙子堆成一座座小山。
想到乾一天的活兒,有時候隻能喝一點兒稀飯,他陳國泰就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父母以及蘇晚晴造成的。
是的,到現在陳國泰都不覺得自己有錯,而錯的是蘇晚晴和自己的父母。
他恨蘇晚晴不來看自己,更恨父母沒有讓自己早日脫離苦海,任由自己在裡麵坐滿了六個月。
“行了,我這不是沒死嗎?蘇晚晴呢?她怎麼沒來?”
陳母道:“你個沒良心的,這個時候你還問她?娘就不是你的娘?”
陳國泰不耐煩道:“我又沒說你不是我娘,我這不是問問嘛,她怎麼沒來?”
陳母聽到陳國泰還問蘇晚晴,氣憤道。
“她來?你剛被抓沒多久,她就和彆人好上了,她哪兒還記得你?要我說當初她懷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你的。”
聽到自己剛進來蘇晚晴就和彆人好上了,陳國泰牙齒緊緊的咬在了一起,他倒不是真的對蘇晚晴念念不忘。
而是因為自己說到底也是因為蘇晚晴進來的,而蘇晚晴不來看自己就罷了,竟然還敢給自己戴帽子?
看到陳國泰臉色陰沉,陳父冷著臉道。
“好了,那種女人不要也罷,既然改造好了就回家老老實實過日子吧,至於結婚的事兒,以後再說。”
聽陳父如此說,陳國泰心裡更加不舒服,也更加認為陳父是故意讓自己在裡麵的,於是一句話不說,往村子的方向走去,甚至連陳母遞過來的餅乾都沒接。
如果是在裡麵的時候,能吃一口餅乾,他一定會激動的睡不著,畢竟裡麵的夥食太差了,可是此時他心中的恨意,讓他吃不下任何東西。
看到陳國泰這樣,親戚急忙勸道。
“他嬸子,國泰受苦了,不願意說就不說吧,回去養養身體,人就好了。”
陳母此時又能說什麼?急忙拿著餅乾又追了上去。
就在陳國泰和家人往回走的時候,蘇晚晴正在農場上班。
農場的工資雖然不高,但是此時的她已經很滿足了。
畢竟沒了王永誌的騷擾,光是這一份寧靜就十分的難能可貴了,更何況每個月還有十幾塊錢,可以讓她給孩子買些奶粉來喝呢?
而且工作也著實不累,現如今上級的命令少的可憐,說是接線員,幾乎已經不用做轉接電話這一類工作了。
就在蘇晚晴享受這一份寧靜的時候,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
“晚晴,還沒走啊?”
蘇晚晴急忙笑道:“還不到時間。”
女人笑道:“你不是說你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去辦嗎?主任也說了,你可以早點兒下班,你要是真的怕有事兒,我替你盯一會兒好了,這個我也會。”
蘇晚晴想著陳國泰應該也回來了,於是點點頭。
“那多謝娟姐了。”
“客氣啥,帶孩子多不容易啊,我知道的。”
會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拿出十塊錢,蘇晚晴往公社走去。
經過這一段時間,蘇晚晴已經想明白了,自己和陸山河已經再無可能,既然這樣,不如和陳國泰繼續過下去算了,畢竟陳國泰對自己也是不錯的。
一路憧憬著以後平靜的日子,蘇晚晴來到了陳國泰家門口。
看到院子裡隻有陳父和陳母,蘇晚晴心裡不由咯噔的一下,心中暗道,難道陳國泰沒放出來?
看到蘇晚晴來了陳母冷哼一聲,心裡憋著一股氣,要不是這個狐狸精,陳國泰怎麼可能對她那樣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