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工人一窩蜂的往外走,趙成剛大聲道。
“從現在開始,離開工作崗位的一律開除,想乾的就給我老老實實乾活兒,不想乾的就跟著他們去鬨。”
看到趙成剛如此霸道,不少工人猶豫著退了回來,畢竟他們還是十分珍惜這份工作的。
可是上了頭的人也有不少,直接向辦公樓走去。
可是等他們來到辦公樓後,直接傻眼了,不但楊建的辦公室鎖了門,就連陸山河的門也鎖了。
“廠長不在?”
“怎麼會?難道商量好了?”
“不可能是廠長的意思,廠長也不能隨便開除人吧?”
本來想找楊建問個清楚的眾人此時有點兒懵了。
就在眾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時候,看到朱傑走了過來,急忙迎了上去。
“朱主任,你不會也被開除了吧?”
朱傑苦笑著點點頭。
“對啊,我就說他這樣乾不對,就把我也開除了,這趙成剛這是要把整個機械廠毀了啊,廠長呢?”
“廠長不在,陸副廠長也不在。”
“朱傑你知道陸副廠長在哪兒嗎?”
朱傑點點頭。
“今早我還看到陸副廠長了,可能在家屬院,這麼多人去也不合適,少來幾個人吧,咱們一起去問問。”
最終眾人選了幾個人,然後朱傑帶著這幾個人來到了家屬院。
看到陸山河開門,眾人鬆了口氣。
讓眾人進屋,陸山河給大家倒水,被製止了。
“陸副廠長,你趕緊回廠裡看看吧。”
“就是,趙成剛瘋了,把很多人都給開除了。”
陸山河歎了口氣。
“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山河,懷疑自己聽錯了。
朱傑見沒人提問,於是問。
“陸副廠長你說你知道?”
陸山河點了點頭。
“對,這事兒我大概已經猜到了,畢竟是縣裡的決定,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朱傑問:“那趙成剛當副廠長也是縣裡的決定嗎?”
陸山河搖了搖頭道:“怎麼說呢?應該不算吧。”
這模棱兩可的回答,看在眾人眼裡直接引起了共鳴,在他們看來陸山河此時沒在辦公室不是不想去,而是被逼的。
“陸副廠長,那你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陸山河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事情挺複雜的,縣裡也有縣裡的難處,據說是我們的飼料影響了江州飼料廠的銷路,所以市裡才給縣裡施壓,讓咱們停產的,本來咱們廠的效益又不好,沒了飼料的銷路,工資肯定也就發不出來了,昨天和縣裡人溝通的時候,趙成剛和縣裡交換了意見,大概的意思就是開除一部分工人,來維持機械廠的運轉,唉,都有苦衷,而且我現在這副廠長還能當幾天,我也不清楚啊。”
聽陸山河這麼說,工人們直接憤怒了。
“機械廠又不是他家的,憑什麼說不讓生產就不生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