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個人期待的目光,周海軍心裡莫名竟然有了一絲絲的責任感。
“大夥兒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周海軍在,就不能由著他胡來。”
看到周海軍明顯認真了,其他幾個人急忙慫恿道。
“其實,我看也不必咱親自動手,我看不如您把這家夥的事情告訴縣長,縣長總能管他吧?”
“沒錯,這麼胡來蘇海生不管,縣長肯定能管,到時候讓縣長直接把他趕走,說不定周哥還能混個廠長當當。”
周海軍越聽越覺得有道理,當下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放心好了,我這就去我姐家問問。”
忽然有人道:“周哥,我覺得這事兒是不是應該問問王春生啊?”
“對,王春生現在不是管國營企業改革嗎?工廠的事兒應該歸他管,要不咱先問問他?要是他能把這事兒處理了,也就不用周哥去找縣長了。”
周海軍當然還是有點兒懼怕陳輝的,於是點了點頭。
“行,那下了班你們看看湊點兒錢,咱請王春生吃頓飯,到時候好好兒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一整天,一群人躲著活兒偷懶,唯一出力的地方可能就是看著周圍活兒多了,挪個地方聊天打牌而已。
就這樣到了下午四點還沒下班,周海軍就帶著幾個人之間給自己下了班,去縣政府找王春生去了。
王春生聽說周海軍要請自己吃飯,大概也明白了周海軍要乾什麼,於是答應下來,讓周海軍先走,他下班後再去和幾個人彙合。
還差十分鐘五點,王春生往約定的地點趕去,等到了地方,周海軍幾個人已經把一瓶白酒喝完了。
“王局長,來坐。”
王春生坐下用茶水洗了洗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麵前。
“你找我是不是問陸山河的事兒?”
周海軍笑道:“你還真猜對了,這個陸山河簡直胡鬨,你是不知道,他這是要把大夥兒往死裡逼啊。”
說完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吐槽起陸山河來。
王春生聽完,歎了口氣。
“這事兒,我現在也管不了。”
本來幾個人說的興致勃勃,被王春生一句話直接打擊的安靜下來。
“不會吧,王局長,聽周哥說你現在不就是管著食品廠嗎?”
周海軍也道:“對啊,你不是現在當那個什麼主任,管的就是廠裡的事兒嗎?你怎麼就管不了了?”
王春生看著周海軍道:“這事兒是陳縣長親自批示的,你說我怎麼管?”
在周海生眼裡,自己姐夫就是整個江城縣的天,聽王春生這麼說,自然是毫不懷疑。
“我姐夫批示的?那怎麼把這個陸山河派來了?”
王春生自然不會和這幾個混子說這是市裡的意思,畢竟他還指望著周海軍給陸山河添堵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陳縣長也隻是告訴我讓我不要管,具體為什麼?可能我知道的還不如海軍知道的多呢。”
這句帶著恭維的話,讓周海軍十分受用。
“也是,看來還得問問我姐夫到底怎麼回事兒才行。”
王春生道:“其實我覺得也不必多問,以你和陳縣長的關係,那陸山河就算再不長眼也不可能動到你的身上,當然,以我對陸山河的了解,他也隻是不敢動你而已,其他的幾位兄弟還是多注意一些的好。”
聽王春生這麼說,其他幾個紛紛和周海軍求情。
周海軍拍著胸脯道:“放心,隻要有我,沒人敢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