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感慨的時候,遠處車間裡一個滿臉是血的年輕人被扶了出來。
楊洪濤等人見狀,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那年輕人看到楊洪濤和王建成,頓時眼圈兒紅了,快步走了過來。
“楊廠長,王主任,你可得給咱做主啊。”
楊洪濤微微皺眉,招呼人繼續扶著年輕人往外走。
“先彆激動,咱先去醫院,有什麼事兒,咱把傷治好了再說。”
很明顯此時三個年輕人一肚子火氣,一邊往外走,已經開始訴苦了。
“那個王二德太不是東西了,沒事兒找事兒,故意找茬兒,小亮就是說了一句,他竟然動手打人。”
“不止這個,他還說我們要是跟著小亮一起離開車間,明天就不用來了。”
“楊廠長,那些人什麼都不懂,要是真讓他們這麼管下去,咱的活兒都彆乾了。”
看著三個人激動的樣子,楊洪濤心中一時間也有些不忍,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陸山河都隻能暗地裡操作度過這次危機,他又能做什麼呢?
“先去醫院,你們放心,山河絕對不會讓大家吃虧的。”
楊洪濤讓其他人回工廠免得落人口實,而他則是帶著三個年輕人往縣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血已經止住了,不過楊洪濤還是花錢讓大夫幫年輕工人把傷口包紮了一下。
從醫院出來,楊洪濤拿出一百塊錢分給了三人。
“這些錢你們先拿著,回去買點兒營養品,這幾天你們就先不用去廠裡了,事情解決後我會找人通知你們的,還是那句話,廠裡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的。”
看到楊洪濤還是那個體諒工人的領導,三人自然十分感激,三番兩次的道謝後,然後離開了。
看著三個年輕人離開,楊洪濤鬱悶的歎了口氣,徑直往公共汽車站走去。
下午五點,楊洪濤趕回了村裡,一路疾行往陸山河家走去,連村裡人和他打招呼他都沒來得及回應,而他的態度明顯激怒了村裡那些無所事事的村民們。
“這洪濤現在是牛逼了,他二舅和他打招呼都不理了。”
“彆說不認你這個二舅,我看連他家都不認識了,你沒見他從西邊過來嗎?自家都沒回,就往陸林山家去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陸山河的廠子出事兒了?”
一聽陸山河三個字後麵加上了廚事兒,村民們頓時來了興趣。
“你彆說還真有可能,平日裡楊洪濤還是知道回話的,就今天看臉色就不對。”
“不光臉色不對,車也沒開,前幾次回來可都開著麵包車的。”
“有道理,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這陸山河訂個婚搞這麼大陣仗,活該他要倒黴。”
楊洪濤還不知道自己不過就是沒理會村裡人打招呼而已,就又生出這麼多謠言來,當然即便知道他也不想理會,畢竟這種事兒對於陸山河和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一路來到陸山河家門口,看著門口那兩個大紅燈籠,楊洪濤也忍不住感慨,這訂婚比自己當初結婚還要鋪張。
院內的陸山河正和沈薇擇菜打算準備晚飯,忽然見楊洪濤走進來,不由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