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慶華整個人再次頹廢了許多,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陸山河而已,怎麼就讓他們敗下陣來。
“韓君那邊兒你有消息嗎?”
周楷學搖了搖頭。
“你們被帶走後,我就想辦法打聽你們的消息,因為是隔離審查,我根本就不知道裡麵的消息,這也是這幾天我生病的主要原因,我人在外麵,但是比你們還要著急。”
聽周楷學這麼說,浦慶華感覺心裡舒服了一些。
雖然作為公安局長對於組織審查流程十分熟悉,知道怎麼去規避風險,可他還是希望外麵有人幫自己走動,幫自己說話的。
雖然周楷學的確沒幫上什麼忙,可自己今天放出來誰又能說沒有周楷學的功勞呢?
“你都找過誰了?我看能不能再找找關係,你應該還沒調過去吧?”
周楷學苦笑道:“我這不是病了嘛,怎麼也要等我病好些再說吧?”
周楷學的確是病了,可還不到不能去任職的主要原因,之所以這樣拖著,周楷學其實也是在走動關係,看看能不能保住自己如今的位置,畢竟自己要是去了農業局,那自己的政治生涯可能就真的畫上句號了。
“那你就沒去找過人?”
周楷學搖了搖頭。
“這次的事情不小,很多人避都來不及,電話根本就沒人接。”
“王副省長也沒接你電話?”
“出事後我第一個想要聯係的就是王副省長,可是他出差去了外地根本就聯係不上。”
“那李委員呢?”
“你覺得呢?”
浦慶華重重的歎息道。
“唉,世態炎涼啊,我開瓶酒,你真不喝嗎?”
周楷學搖了搖頭。
“大夫不讓喝,不是外人,你就當家裡自便吧。”
周楷學不肯陪,浦慶華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拿了一罐灌裝的啤酒,打開來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喝完啤酒浦慶華把鋁罐捏扁,站了起來。
“我來就是來看看你,你好好養著,我就不打擾了。”
周楷學假裝挽留道。
“你還沒吃飯吧?等會兒菜就買回來了,吃完飯再走不遲。”
浦慶華道:“吃過了才過來的,等有時間再說吧,你好好兒養著,爭取早點好起來。”
說完浦慶華直接向門口走去,周楷學則是欠了欠身子,用虛弱的聲音道。
“那我就不送你了,路上慢些。”
從周楷學家離開後,浦慶華再次乘車來到了老乾部家屬院。
剛進院子就看到一位老領導正在和人下棋,於是急忙走了過去。
圍觀的老人看到浦慶華紛紛給老人使眼色,但是那位老人就像是沒看到一般,繼續下自己的棋。
“吃。”
“老劉,你這車不要了?”
老人笑道:“要什麼要?我早就看著他礙眼了,明明是個車偏偏還不如個卒,你隻管拿去。”
浦慶華正站在老人身後想著怎麼開口求情,聽到這話頓時臊的臉頰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