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明正大驚失色。
“什麼?五萬?”
賀蘭東笑著拿出欠條。
“這可是浦慶華親手簽的字。”
看到浦明正伸手要來抓,賀蘭東直接把欠條收了起來。
“大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搶到欠條,浦明正很是失望,狡辯道。
“隻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慶華簽的字而已,怎麼?莫非欠條是假的不成?”
賀蘭東嘿嘿笑了。
“要不咱們去公證處鑒定一下?反正我是不怕,就是不知道浦慶華怕不怕了,畢竟要是連市裡的領導都知道他欠了錢的話,那估計彆說局長做不成,八成還要坐牢呢。”
浦明正咬牙道。
“好,暫且我們認這欠條,不過一時半會家裡也沒這麼多錢,你們先彆再我們家鬨事兒,過幾天我湊夠錢了你們再來。”
賀蘭東直接拒絕道。
“大伯,我們可是從江州趕過來的,總不能因為你一句話我們就走吧?”
浦明正道:“你們這樣隻會敗壞我們家的名聲,要是我們家名聲壞了,這錢可就打水漂了,你們也不想這錢要不回去吧?”
賀蘭東剛要開口,一輛麵包車停在了桑塔納後麵。
車門打開,舞廳老板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弟從車上走了下來。
“劉老板,您也在啊?”
賀蘭東笑著點了點頭。
“消息挺靈通嘛,你也是來要賬的?”
舞廳老板笑了笑。
“有人給了我地址,說浦慶華跑回老家來了,所以我來看看。”
浦明正見兩個人無視自己,皺眉問。
“你又是什麼人?”
舞廳老板疑惑的看了看浦明正然後又看向賀蘭東。
賀蘭東點了點頭。
“他就是浦慶華的爹,浦慶華現在就在裡麵當縮頭烏龜。”
舞廳老板直接笑了。
“老伯,我叫王金是浦慶華的朋友,他之前從我這裡借了五萬塊錢,你看是你還啊?還是讓他出來還啊?”
浦明正感覺天都要塌了。
光是賀蘭東的五萬就已經讓他無法應對,可現在倒好,又來一個五萬。
一言不發,浦明正轉身往回走去。
一路來到浦慶華的房間,浦明正直接把浦慶華裹著的被子撩了起來。
“就知道睡,我問你,你到底在外麵欠了多少錢?”
浦慶華此時又是羞愧又是的難過,早知道賀蘭東能找到老家來,他就不回來了。
“這事兒你就彆管了。”
“彆管了?現在人就在外麵鬨,不還錢你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浦明正現在死的心都有了,以前浦慶華是他的驕傲,是全村甚至是全鎮人的驕傲。
可是現在呢?浦慶華窩在家裡,外麵還多了一幫催債的,出門的時候他看到一條狗都覺得那狗在罵他。
但是浦慶華接下來的回答卻再次給浦明正澆了一盆冷水。
“應該是十五萬吧。”
一瞬間,浦明正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向後倒去。
浦慶華大驚失色,急忙下床卻是晚了。
隻聽咣當一聲,浦明正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身後的一個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