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的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沒有王建成等人的恭維,也沒有王霖濤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但是此時無論是吳華,還是將近四十歲的張金龍都有種被壓製的感覺。
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香江和內地的對比,張金龍又為自己找回了幾絲自信,指著自己纏著紗布的腦袋道。
“原來你就是陸老板,那多餘的話咱也不多說了,就先說說這個怎麼辦吧。”
陸山河道:“本來呢以我們平時的處理方式,自然是誰打的誰負責,可是考慮到幾位是琳達派過來援助的人,我們理應給予幫助,醫藥費我可以報銷,要是張工覺得縣裡的醫院沒有處理好,我們可以去市裡,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去市裡,想回香江的話,我也可以給琳達打個電話,安排你回香江治療。”
陸山河沒說是賠償而是說幫助,這無疑是告訴張金龍他知道張金龍的傷是張金寶不小心打的。
其實還有一件事兒陸山河並不清楚,那就是蘇靜予可沒說張金寶調戲她的事兒,隻說因為幾個人不上班發生了衝突。
要是陸山河知道張金龍調戲蘇靜予,恐怕此時說話會更加不客氣。
張金寶聽到陸山河一口一個琳達,心裡不覺納悶,這個琳達到底是誰?
如果這個琳達是李安琪的話,那這口氣這麼親密,事情真捅到李安琪那裡,估計自己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畢竟自己跳槽到百美公司,待遇提升了一大截,他可不想回那些黑工廠去乾那些活兒多錢少的工作。
“既然陸老板這麼通情達理,我也就不追究這事兒了,養幾天可能也就好了,但是其他的事兒你必須要幫我們解決。”
陸山河點了點頭。
“我來自然是要幫各位解決問題的,畢竟我會的沒那麼閒隻是找三位聊天,有什麼要求直接說。”
張金龍試探著問:“在陸老板看來,我們和蘇經理誰更重要?”
陸山河打量張金龍,看到張金龍眼神躲閃把視線移開,微微皺眉。
“我是開工廠,不是幫人調解家庭矛盾,蘇靜予是工廠的老板之一,從這方麵講我和她對於工廠是負同等責任的,不過隻從工廠的發展角度來講,三位如今的作用自然是我們不能比的。”
張金龍頓時心中一喜。
“那就好,既然我們和蘇經理同等重要,那是不是安排上也應該做到平等呢?”
陸山河疑惑的問:“張工這話指的是哪一方麵?”
張金龍看了看屋內的情況,開口道。
“你也看到了,這屋子應該是剛建的吧?潮的很,而且味道也大,蘇經理住的地方應該沒這麼差吧?而且吃飯上麵,我們既然對工廠這麼重要總要特殊一些才行。陸老板覺得呢?”
陸山河聽出來了,這是在和自己要特權啊。
不過想想也是,在香江那種殖民遺風濃重的地方,總是習慣分個三六九等出來,自己既然說了對方這麼重要,對方自然就想搞點兒差異化出來。
“如果三位覺得住的地方不滿意,我可以在附近旅館給三位定三個房間,不過在我看來旅館的環境並不比廠裡好多少,當然,重要的是住旅館的話有人幫忙打掃,房子建設時間也長了,屋內也沒什麼味道。”
張金龍急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蘇經理住什麼地方,我們也住什麼地方就行,畢竟住的近了以後溝通也方便,您說對吧?”
陸山河總算是回過味來,心裡生出一個想法,這張金龍總是和蘇靜予發生衝突莫非其中還有隱情?
“蘇經理住我家,如果三位也想住進去的話,房間怕是不太夠。”
張金龍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陸山河,額頭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在他看來陸山河這可不是在描述一件事情,而是在向他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