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明顯被沈薇問的有些急眼了。
“沈薇,你難道覺得我現在不幸福嗎?你知道嗎?我現在在一個服裝公司當設計師,一個月的薪水就有兩千荷蘭盾,兩千啊,我一個月的薪水在國內就能製造一個萬元戶,你覺得我應該不幸福嗎?你醒醒吧,不要再騙自己了。”
看著張莉說的唾沫橫飛,沈薇真覺得張莉變了,變得她不認識了,現在她已經分不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設計師的薪水竟然隻有兩千荷蘭盾嗎?那你為什麼不來飯館打工呢?”
沈薇這一句搶白,直接把張莉激怒了。
“沈薇,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去當的是設計師助理,這個工資已經很不錯了好嗎?難道說你覺得我在騙你?”
沈薇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張莉,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生活很好,那我祝福你,如果你還要勸我,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口舌,我沈薇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我還不至於為了那點兒錢,拋棄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鄉。”
張莉徹底怒了。
“好啊,我好心勸你,反而是裡外不是人了,行,你願意回去你就回去,我也管不著,但等你回去吃不上飯的時候,你彆後悔。”
說完張莉扭頭就走。
屋內老婆急忙追了出來。
“哎……你還沒給錢呢。”
沈薇見狀急忙道。
“老板,我來付吧。”
老板一愣,停下了腳步。
“這是她要的。”
沈薇急忙道:“還是我來付吧,老板放心,這點兒錢我出的起。”
先不說陸山河月月打的錢沈薇都存了下來,就說現如今實驗室助理的補貼也接近當地普通工人的水平,這些錢足夠沈薇偶爾奢侈一回,更何況隻是兩個菜。
老板笑著把菜放到沈薇麵前,笑道。
“今兒呢,算咱倆倒黴,遇到個白眼狼,這個炒青菜的錢你來付,這個黃油豆角,算我送你的。”
沈薇急忙道;“那多不好意思,本來她是我的朋友,菜也是她點的。”
老板笑道:“行了,她這個朋友估計你這輩子也就最後一次見麵了。說實話他們這種人也挺可憐的,當然,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不過比起來,我還是佩服你這類人,他們不清楚,但我們在海外這麼多年,比誰都明白,未來等你們這些人把國內建設好了,我們這些在外漂泊的人也能跟著沾光,怎麼說呢,人家為啥瞧不起咱,開個店連個好地方都不給咱,還敢收咱高房租?不就是因為咱國內現在窮,他們看不起咱嘛。”
“這國跟國,和村和村,人和人其實是一樣的,你窮,人家就看不起你,你有錢出了門,去了外地,彆人也能高看你幾眼,所以,遇到你這類人,我從來不勸,對咱有好處的事兒,乾嘛勸呢?你說是吧?”
沈薇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老板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