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陸山河剛打算上麵包車,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接通,對麵傳來賀蘭東的聲音。
“陸老板,工地這邊兒出了點兒事兒,您能不能找人過來調解一下?”
陸山河知道,賀蘭東現如今手下管著四五百號工人,雖然都是在自己的工地乾活兒。
但就這個規模在新區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勢力,一般出了什麼事兒,他自己就能擺平。
這個時候找到自己,事情恐怕不簡單。
“你彆急,具體出了什麼事兒,你先和我說清楚。”
賀蘭東道:“是這樣的,下午科學院那邊的工人和我的人發生了衝突,我見把人打壞了,就直接讓人送醫院了,畢竟他們不知道輕重,咱不能讓事兒變大。”
陸山河點點頭,賀蘭東明顯思維轉變過來了,這樣處理自然是沒問題。
“繼續說。”
“把人送醫院後,我才知道是對麵惹的事兒,那這醫藥費咱肯定是不能出的,可是對麵老板似乎挺有人的,不但報了警,還把科學院那邊什麼管事兒的也找來了,說人是我們打的,必須讓我們賠醫藥費,可問題我們這邊也有人受傷了》”
“其實我也不是真在乎那點兒錢,實在是這次咱要是低了頭,以後手下的人也不好管,尤其豹子他們幾個,還想著晚上給對麵一個教訓,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壓下去了,要不您也幫忙找找人,這事兒最好是公平處理,咱也不占對麵的便宜。”
陸山河嗯了一聲,得知賀蘭東現在就在工地,於是直接讓蘇靜予上車,二人一路往工地趕去。
半小時後,陸山河開著研發中心的麵包車,到了工地。
賀蘭東等人就在工地大門口等著,看到陸山河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豹子等人一個個滿臉不忿。
“陸老板,那些孫子太欺負人了,必須給對麵一個教訓。”
“對,必須給對麵一個教訓,上次他們的人跑咱們這邊兒偷鋼筋的事兒,還沒找他們算賬呢,這次竟然又敢跑過來勾搭人,這事兒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陸山河問:“具體什麼情況?”
賀蘭東道:“剛才電話裡沒說清楚,其實就是我們這邊有一些工人是帶著老婆來的,白天工人正上班,就聽說對麵有人調戲他老婆,後來就打起來。”
“傷了幾個?傷的重不重?”
賀蘭東道:“我們這邊傷了一個,頭破了,在醫院縫完了,我見對麵不肯消停,也給他辦了住院手續,現在讓人在醫院看著呢。”
“對麵呢?”
“對麵傷了三個,一個手斷了,一個腿斷了,具體誰打的,也說不清。”
陸山河又問:“當時參與打架的有多少人?”
豹子道:“得有兩三百吧,對麵人少點兒,敢上的也就七八十號,好像是一個地方來的,咱這邊兒心齊,上了有一百多號。”
陸山河點了點頭,跟著賀蘭東往工地的臨時活動房走去。
活動房內,幾個警察正在聊天,還有兩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
看到賀蘭東帶陸山河進屋,頓時停止了聊天,滿臉嚴肅的看向陸山河。
“你就是他們的老板?”
陸山河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