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條件受到了嚴重的製約,也隻能從簡單易學的技巧開始。
經過了幾天的“集訓”,陳功基本上教會了大家,玩一種“乾瞪眼”的紙牌遊戲。
遊戲規則是每人按順序揭牌,一次一張,揭夠五張夠數,頭家多揭一張,並先出牌。頭家可以發單張,也可出對子,或者出連牌。
其他人按座位順序“接牌”,但必須是按點數來接,不能“越點”,比如上家出了一個“3”,順家就要接“4”,不能是彆的點數的牌。
沒有“4”,便隻有“乾瞪眼”,讓彆人接牌嘍!
如果出現了沒人可要的“死牌”,出牌的人就要再揭一張牌,重新出新牌讓大家繼續接。
當然,最後是誰先出完牌,就算誰贏!
可彆小看了這個“乾瞪眼”的遊戲,自此陳家若乾人等,就可安心度過一個個枯燥而又漫長的夜晚……
然而,外麵是不太平的,陳家大院即便是已經變成了陳家小院,也很難獨善其身。
外圍的災民越來越多,聲勢也越來越浩蕩,陳功明明聽見了有些聲音
“官府一逼再逼,我們逃到這裡,也難逃他們的天羅地網啊!”
“還逃個屁啊,你插上翅膀,也飛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聽說啊,有人已經反了,黃河決堤,幾十萬人都無家可歸……”
“你還是小點聲吧,沒餓死你,便要官家殺了你的狗頭!”
“噓!”
唉,萬惡的舊社會啊,窮人永遠都是螻蟻般的宿命!
轉頭回到小院。
大棚裡的蔬菜長勢喜人,地膜裡的小麥已經抽穗,陳功正在經受著煉獄般的考驗,他已經不是後世那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打工仔了。
曆史不論出於何種原因,讓他這個後世最最普通的人,成為了前世可以見證和參與某段風雲的人物,這好像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結果。
任爾東西南北風,風景這邊獨好!
除了玩紙牌遊戲,陳功在普及數學知識的同時,很自然地當上了幾個同齡人的先生。
他講起了很多天文、地理、科學方麵的常識,大家個個如墜雲端。
“我們大家生活的地方,往大了說,使勁往大了想,它是個比雞蛋更圓的一個球,就浮在空氣中……”
“圓球?浮在空氣中?那我們怎麼沒有掉下來?這個球也不會掉下來嗎?”
“怎麼會是圓的呢?明明是平的嘛!”
阿呆和小青先後發問,少保和陳功的兩個姐姐也充滿疑惑地注視著麵前的先生。
“這個嘛,也很好解釋的,我們感覺不到地球是圓的,是因為我們人類對於地球來說,簡直太過渺小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人類的視野看到的地方,也是有限的,而且地球有一種吸引力,牢牢地吸引著我們,大家才沒有掉進空氣裡……”
“哦,好像聽懂了,又好像…還是不太懂……”
不懂就對了,都懂了,那還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