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門總裁一起重生了!
辦公室。
“穿刺,可能有點疼,我手生了。”san說,“做完後給你做一次輕度化療和免疫催化,這個後遺症很輕,沒什麼不良反應,就是胃口會差一點。止疼藥我也給你準備好了,按照梯度階級用,不然很容易行成依賴,到時候效果差又有戒斷反應的話,我就管不了了。”
蕭問水說“明白。”
“今天做完後就回去休息吧,其實最好明天也要休息,養好精力,補充蛋白質。你跟尋秋說了沒?”
蕭問水說“跟他說了,他忙完學校的事就來公司幫我開會,今明兩天的事情全權交給他負責。”
san笑了“尋秋估計嚇都要嚇死了。我還記得小時候去你們家那邊玩,我和你一起在老頭子們的飯裡放魚膽,還燒了你叔叔的寶石彆針,尋秋死活不敢跟我們一起,不過最慘的是他沒參與,後麵也跟著一起被罰了。”
今天他們說了一路的話,從虛無縹緲的未來到如今隱痛的現在。蕭問水難得的話多,把他對未來的安排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和san一起分析當中的錯漏和不足,
然而,蕭問水做出的計劃,又會有什麼漏洞呢?
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講,san在聽。這些事情,蕭問水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去托付。
蕭問水說“小秋他性格還是有點軟了些,但是隻要他成家了,應該就會好上不少。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我不反對,但是對方性格非常強勢,有點獨斷,容易左右他的意見。到時候對上董事會或者其他人,會不會出什麼岔子也未可知,家事和公事要分開,等我走以後,我也希望你能幫忙照拂一下尋秋。”
san說“我答應你,會儘力的。不過尋秋的性格……這也沒辦法,我要是從小有你這麼個哥哥,肯定也會喪失好勝心和努力的心思的。”
穿刺針陷入骨肉裡,兩邊都噤聲了一下。
然後san說“那你家的那個小朋友,你想怎麼安排呢?”
蕭問水低聲說“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san怔了一下。
“兩種辦法,我現在比較偏向的是,把他送到另一個城市裡去,改名換姓,最好再安排一個b和他結婚。他是雲家人,這個身份很敏感,拋開我和他的關係不說,雲贛死後,也一直有人在追查他的親信,想要把二十年前的情報網查出來,十八年來他因為在我們家,所以一直沒有人找到他,如果有一天我的庇護不再存在,尋秋無法顧及上他,那麼雲秋的處境會非常糟糕。”
當年雲家樹敵不少,並不止蕭家一家。雲家和蕭家不同的還有一點,是其與政界牽扯過深,就算過了三四十年,當初的事情也很有可能會被人大做文章,重新翻出。而雲秋,就是一個最好欺負的小炮灰。
san說“你說說第二種吧,這種也不算長久之計,能躲一時是一時。”
“第二種就是讓他進入董事會,以雲家現任繼承人的身份活躍在公眾麵前,拿回他應有的一切。與其一生都躲著彆人,不如讓雲秋他自己掌握權力,自己學會為自己籌謀。但是……”
“但是以他現在的情況,這基本是不可能的。雲秋還沒有成長到那個地步,你就是讓一個普通人突然接手這麼多事情,也會是危險重重。”san說。
蕭問水說“所以我還是偏向第一種。他那個小懶蟲的性子,也隻適合第一種。等他不喜歡我了,也會下意識地離開我在的城市,等他傷心一段時間就好了,長痛不如短痛。”
“說了這麼多,我看你是連自家小寶貝的心思都算計到了。”san說,“可是你說,現在他有點喜歡上了你,這件事情既然都被你認為是可控的了,你就不怕哪一天陰溝裡翻船嗎?”
“什麼意思?”蕭問水皺起眉,看向她。
“你自己說的,誰會不喜歡你?一個剛剛接觸世界的自閉症oa小孩,監護人的依戀情節和信息素雙重作用,你覺得這是他對你的愛,可以量化。他越走越遠,越接觸這個世界,就越會發現,其他所有人都沒有你優秀,因為和你接觸的這十八年,直接把他對人的評判標準定死了——彆人都沒有你好,你是最好的,所以他會更喜歡你。那你難道可以說,這種狀態下催生的喜歡就不是喜歡了嗎?”
san問他,“他沒能夠一開始分清你和尋秋的名字,難道就不能這樣自然地喜歡上你嗎?感情從來都不是可以量化的,蕭問水,你想讓他離得了你,你又怎麼知道你離得了他?”
蕭問水楞了一下,很快說“我不會。”
“你最好不會,蕭問水。”san站起身來,啟動儀器,“但是我也勸你,最好彆太過自信。”
雲秋自己並不知道要怎麼去找蕭問水,但是這個難不倒他,他根據自己看過的幾集偵探動畫片得來的經驗判斷,蕭問水這個時候肯定在上班的地方。
因為電話是蕭問水的秘書接的,在雲秋的認知裡,看醫生也不用去醫院,直接讓醫生上門來就好了,所以蕭問水一定在上班。
他提著兩個大塑料袋,先在手機上搜索了“大哥哥”三個字的位置,顯示條件為無。雲秋想了一會兒後,把關鍵詞改成了“蕭問水”,這下子有了。地圖a搜索範圍跳出了蕭問水的個人詞條,還有蕭氏集團總公司在聯盟星城的位置,雲秋琢磨了一下,認為這個地址應該是正確的,於是開啟了導航,跟著導航往外走。
ad學員設置在聯盟醫科大學分部,要走出去要花半個多小時。盛夏烈日炎炎,雲秋走了一會兒就走不動了,接著把主意打到了路邊排排放著的共享單車上。
雲秋自己不會騎車,但是這不妨礙他覺得自己會——動畫片裡的小人兩條腿一蹬就開走了,顯然騎車並不是一件難辦的事情。他過去鼓搗了一會兒,居然成功解鎖了一輛車,當即跨上去就要開騎,不出意料沒走出半步,就連人帶車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有點狠,雲秋上次出門還沒長好痂的傷口又被摔破了,那一塊皮直接翻了出來,血嘩啦一下就出來了,鑽心的疼。
他於是改變了主意,自言自語地說“騎自行車不好,太慢了。”於是把車推回原來的地方,重新拎起一邊的袋子,有一點拖著步子往外走。
他學了怎麼簡單處理傷口,找了個樹蔭處坐下,在袋子裡翻出棉簽和消毒藥,給自己把傷口清洗了一下,然後用藥店附送的紗布把傷口綁住了。包完後,他自我感覺良好,心裡還想著,要把今天“光榮負傷”的事情告訴蕭問水,好讓他的大哥哥看看自己是怎麼為他操心的,於是繼續頂著烈日往外奔。
半個小時之後,還真叫他走了出去,並且順利找到了公交站牌。
從這邊坐到蕭問水的辦公大樓,當中又是四十分鐘。雲秋中午飯沒吃就跑了出來,在車上一路聞著彆人吃零食的氣味,覺得很香,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示出來,隻是認認真真地抱緊懷裡的兩個大袋子,又在心裡記了一筆待會兒還要跟蕭問水說,他是如何如何餓,但是為了給他送藥,連飯也沒有吃。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雲秋已經餓得頭暈眼花。讓雲秋沒有想到的是,蕭問水的公司不是一棟樓,而是一整個區域,每棟樓長得好像都差不多,高廣而大,像是某種冷漠的鋼筋怪獸,當中進進出出的人看起來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有點冷,讓人有點緊張。
雲秋左找找右看看,最後找到了位於中央的一棟樓,看起來最大,也最氣派。
他在門前探頭探腦了一會兒,剛準備更進一步看看裡邊的情況,感應門卻猝不及防地開了。雲秋有點緊張,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卻見到身後有幾個扛著攝影器材的人走了過來。
雲秋趕緊跟著進去了,放慢腳步,跟這些人保持同步的距離,有樣學樣,在預約待客區坐下了。
他聽見旁邊的那幾個記者在說話,具體說的什麼聽不太清,隻是隱約聽見了“蕭問水”三個字,這讓雲秋敏銳地提起了精神。
這幾個人應該是同行,不同家的競爭對手,都等著能挖出什麼新聞來,彼此小心閒聊試探。
一個人說“上個月你們家拍到的那個oa是被公關掉了吧,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蕭問水的現任?”
被他問到的另一人愁眉苦臉的“不是,我們被騙了,那個oa想嫁入豪門想瘋了,見人就說蕭總要跟他結婚,關鍵是他家室還不錯,我們社以為他說的是真的,結果就按照他說得這樣報道了……結果內容被封鎖就不說了,還收了一張聯盟法庭傳票,我們老總求爹爹拜奶奶,這才讓他們同意協商解決,不然我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其他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唏噓。
“這一行不好乾啊。又有一個人感歎道,感歎完了,又充滿神秘地湊了過來,小聲說“不過我最近得到了個靠譜消息,這次百分百沒錯。”
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說來聽聽?我們幾個接到的消息應該是一樣的吧?”
雲秋也在旁邊豎起了耳朵。
那人悄聲說“這事沒點兒關係還真打聽不到,前段日子蕭二少不是回來了嗎?蕭總授權他以蕭家名義辦了個什麼自閉症康複學校,這事知道吧?”
其他人說“嗨,早知道了,這又能看出什麼來?”
“這倒不是重點,但是你們知道特聘醫生有誰嗎?蘇家千金san,和蕭問水從小學同學到大學的那個alha!”
“是有點奇怪,san基本不摻和商界這些事情,聽說一直搞研究,我們幾次想采訪都被拒絕了。不過這也不代表什麼吧?”
“不是,我們拍到了她和蕭問水兩個人開車環城……你們說說看,這個還不算獨家?這簡直是石錘了好嗎!”那人激動起來,“我就指望著今天蕭問水下班,能堵住他問一問了,隻要膽大心細,沒有做不好的新聞。我看這對雙ac算是定下來了,等他們結婚之後要抱養誰家的孩子當小太子,靠,那又是一次大新聞!”
其他人酸溜溜地說“那你跟我們說了沒用,我們沒你這麼好的運氣,我們是正兒八經想采訪他的。結果讓你撞到了未來蕭太太的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