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第一天,他跟他的同桌——同樣的一個男性oa,成為了好朋友。
他的同桌叫羅炎,是很罕見的雙b家庭中生出來的oa孩子,長相溫潤清秀,行事風格卻有點酷酷的,聽說是好幾個社團的領頭人,在年級內部混得風生水起。
雲秋過來的第一天,他就邀請他加入了“o何必為難o”性彆權益協會,並且告訴他“有什麼事情找我們!我們oa罩著自己人,絕不給任何人欺負的機會!”
雲秋覺得他很厲害,問道“那,這個協會裡,有幾個oa啊?”
“以前是一個,現在有了你,就是兩個了。”羅炎莊嚴地說,“我任命你為副會長,雲秋,你要做好我們的工作。”
雲秋也就獲得了第一份社團任務——和羅炎一起掃社團辦公部的地。
他適應得很好,唯一的困難大概就是成績。
第一次月考,雲秋考了個倒數第一。雖然老師沒有說他,同學也沒有笑他,但是他自己一個人悶著難過了一晚上。想到今天蕭問水可能要回家,雲秋有點不願意帶著這份成績單回去見他。
羅炎這天一個人掃完了地,遍尋雲秋不到,終於在操場的角落裡發現了雲秋。
“哎,你在這裡乾什麼啊?”羅炎問。“考差了,心情不好?沒事啊,你基礎比我們差了很多,當中還生病了那麼久,不要緊的呀,還剩這麼長時間。”
雲秋說“可是我想考星大。”
“星大?”羅炎楞了一下,繼而大笑起來,笑完後又趕緊止住,告訴他“我不是笑你啊,雲秋,你知道星大是什麼人才能上的嗎?他們大學外號叫‘天才大學’,隻招那些真正的頂尖人才,就連那七百的所謂分數線都是虛的,如果你單靠死學靠上去,他們也會在資格麵試上把你刷下來。那個學校其實是隱性招生歧視的,隻不過他們從來不說而已。”
這幾天的相處,他也看出來了,雲秋好像有點傻白甜,有一點不諳世事的天真。
雲秋有點迷惑“那,隻有智商高,才能進去嗎?”
羅炎說“也不全是這樣,隻要在某一個領域內有特彆突出的天賦,也是可以進去的。他們還會專門為了一些冷門特長的學生開設新的院係,比如古物修補還原係和古文字係,那種全世界隻有幾個人能看懂的語言之類……有時候興趣也是天賦,你說這種東西,有幾個人真的願意投入一生去學,並且做出成果呢?”
雲秋似懂非懂,點了點頭,繼而又難過起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特長。他也沒有跟我說過,星大這麼難考。”
蕭問水從來沒有告訴他這件事,在學校的選擇上,他不乾預,隻是要他多努力。雲秋隱約知道蕭問水應該特彆有錢,還特彆有權,但是他不會去想,以蕭家的勢力,給他弄到星大去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一件事情,他隻想自己考過去。
他很沮喪“我好像隻有在喜歡他這件事情上比較有天賦。”
羅炎湊過來問“啊?你喜歡誰啊?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雲秋說“有的。他就是星大畢業的,他很厲害。”
“哇,星大畢業……那應該很多人追吧?”羅炎驚歎道,“那雲秋,你得加油了,那麼優秀的人,要追上他就要跟上他的腳步啊。他是學什麼的?”
雲秋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先是學的畫畫,然後……學開公司?他是個alha,有很多家業要繼承,也很忙。”
“那不得是個老男人了?”羅炎的關注點卻在年齡上,他打量著眼前水嫩好看的同齡人,不禁懷疑道,“你彆是被騙了吧?”
雲秋猛地搖頭,大聲說“他不老的,他跳過級,隻比我大五歲。”
“好吧,總而言之,雲秋,你要考星大,我們就來研究一下辦法,就從特長開始想吧。”羅炎突然想起了什麼,“你說你喜歡的人開始是學畫的,走藝術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星大如果看你有藝術天分,會錄取你的,雲秋,你畫畫怎麼樣?”
雲秋有點緊張“不怎麼樣。”
羅炎不信,拉著他潛入美術室,要雲秋現場作畫給他看。
雲秋畫了一隻熊。
羅炎摸著下巴評價道“嗯……沒有形準,我們可以說追求神似;塗色有點醜,但是色彩搭配還勉強可以說順眼,還有一點童話感……就這麼決定了!雲秋,你要不要學藝術試試看?”
雲秋依然很緊張,他詢問道“我可以學畫畫嗎?”
“肯定能學的。”羅炎給他打包票,“這樣,明天我就陪你找老師問問,看看有沒有辦法讓你再進入藝術班。”
雲秋有點緊張,還有點激動。
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有可以畫畫的一天。他知道蕭問水非常喜歡畫畫,如果有一天,他能畫出很好看的畫送給他,甚至能讓蕭問水再次動筆,那麼他的alha會不會很開心呢?
他在喜歡他這件事情上無師自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覺得大概不會結束。雲秋隻是很自然地認定了這個事實——他是個很笨的,一無所長的oa,還有各種各樣的毛病,唯獨在喜歡蕭問水這件事上做得很好。
他甚至已經跟他結婚了!
想到這裡,雲秋有點雀躍。
雲秋還是按時回家了。
蕭問水果然在家裡,做好了飯等他一起吃。
飯桌上,雲秋把成績單給蕭問水看,蕭問水也沒說什麼,隻是讓他好好學習可以,但是不要太過勞累。
吃完飯後,他們一起去遛了狗,然後回去洗漱、睡覺。兩個人明天都要早起,本來都說好了不要做,結果睡了一會兒擦槍走火,還是弄了起來,吵醒了在一層床上睡覺的蕭小狼,它又開始嗷嗚嗷嗚地叫起來,可是沒有人理它。
雲秋被蕭問水抱在懷裡,背靠海盜船的船舷,像是真正地在船上一樣前後上下晃動,頭暈目眩。雲秋想起今天他偷偷做出的那個決定,覺得有點甜蜜,抱住了蕭問水的肩膀,笑了起來。
蕭問水吻著他的脖頸,本來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卻很神奇地問了他一句“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雲秋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大哥哥,你是我的天賦。”
“怎麼突然跟我說這個?”蕭問水像是覺得有趣,以為他又在發嗲,把他壓得緊緊的,掐著他的腰,有點凶地問,“怎麼這麼愛撒嬌,嗯?”
雲秋有點委屈“我沒有撒嬌,我沒有嘛……”
後麵的話也淹沒在他輕柔的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