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又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問“那,我可以戳個洞什麼的嗎?”
醫生又說“這個倒是可行。我那天聽幾個婦科同學在群裡聊八卦,說是有個女孩子想墮胎,因為被老公騙了,約好的是不婚主義,結果老公拿剪子給紮了個洞,懷上了……你說,這不是惡心人嗎?可憐女孩子嫁給這種爛人。”
雲秋很緊張地看著醫生,有點局促不安“那我,那我……”
醫生拍了拍他的頭“你沒事,先生會理解的。雲秋,懷孕生孩子,怎麼看都是你比較虧啊。”
說著說著,醫生開始感慨,捏了捏他的臉,歎了口氣“我的小秋自己還是個小寶貝,就決定要寶寶了,時間不等人啊。”
最後雲秋製定出了周密的“寶貝作戰計劃”。
他會在蕭問水血象正常的時候去找他,最好帶一點酒過去,把人灌到微醺,輔以信息素作用,迷亂蕭問水的神誌。
其次,作戰計劃定在晚上,雲秋會要求不開燈。他的要求,蕭問水一般都會滿足。
最後,在拿避孕套、戴避孕套這件事上,雲秋會主動完成,不讓蕭問水有發現的機會。
一次不成,就多來幾次。
除此以外,雲秋還購買了一些育兒相關的課程,每天除了看繪畫課程之外,就是拿著筆和本子,認真寫下應該怎麼當好父母的注意事項。
他覺得為了救蕭問水,而特意提前把寶寶帶到世上,有一點不公平。所以隻能儘量去彌補這一點。他想起了他媽媽的那本育兒日記,自己也買了一個日記本,每天紀錄著一切心情和努力。
這期間,蕭問水依然在病房裡。
兩個人每天互相發發短信,聊一聊小彆墅的改造計劃。蕭問水每每要給雲秋打視頻電話,都被這小孩拒絕了,隻準他給他打普通的電話。
雲秋怕自己到時候哭出來,露出什麼端倪被蕭問水發現,而蕭問水則開始打趣他,跟他開玩笑“寶寶是不是有了彆的alha了,都不讓我看一看了?不想我嗎?”
他知道雲秋一直不太喜歡鏡頭,也以為這幾天的回避是因為這個緣故。
雲秋在電話裡說“想的嘛,想你的。我可以來找你嗎?”
今天其實不算是探視的日子,隻因為蕭問水還在觀察隔離階段。這樣的日子百無聊賴,蕭問水自己越過護士站溜出去散過步,這時候也像是攛掇雲秋做壞事一樣,在電話那頭低低笑著說“那你來,彆讓人發現了。”
雲秋又說“可是我被人發現了怎麼辦?被發現了,說不定要被綁起來關進大牢麵壁思過的,連飯都不給我吃。”
蕭問水說“那我就去找你,我和你一起被關起來。”
雲秋就說了好,接著掛掉了電話。
他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拿到了家裡的一盒沒拆封的避孕套,把裡麵每一個的儲精囊都剪掉了半個小指甲蓋這麼大的口子,接著,他又把它們全部裝了回去,並且勒令機器人把它們重新包裝、封好。
他就揣著這一盒避孕套,穿上了蕭問水最喜歡看他穿的一套衣服——寒冬臘月的,外邊是羽絨服,裡麵則是蕭問水夏季最喜歡的一套工裝小短襯衣,有點類似拘束衣的意思,皮扣冰涼,能勒出蝴蝶骨的弧度,禁欲而火熱。
雲秋渾身發熱,指尖發紅。即使是在他最放得開的時候,他也不會以這樣明顯的心思去勾他,情事中永遠是蕭問水先要求他做什麼,然後他才會大大方方地接受、配合。
但是他今天有一個重大使命。
雲秋臉紅了一路,耳根發熱,一直到了醫院樓下都還沒有恢複。
等到天色漸暗,他打開手機給蕭問水發消息,忍著羞恥和緊張,認認真真地敲打出一條短信
喇叭花長官,我過來了,我在樓頂天台等你。
這是他頭一次為他規劃的內容。也是他們不止一次嘗試過的快樂和新奇玩法,雖然最初彼此屢屢笑場,但是蕭問水意外的很喜歡這種方式。
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