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沒有人?
趙二賴撲了個空,手裡的棍子狠狠砸下卻隻打中了空氣。
“秦芳菊!你他媽的!”怒火中燒的趙二賴以為自己被耍了,正要對媳婦兒下狠手,卻見秦芳菊臉色突然變了!
此時已經天黑,即使看不真切,趙二賴也能敏銳的察覺到氣氛的變化。
在場肯定不止他們夫妻倆!
可惜他剛想通這一點,異變突生!
一根麻繩突然套上趙二賴脖子,被身後的什麼人死死勒住。
呼吸瞬間被剝奪,趙二賴手裡的棍子“咣當”一聲落地,人也開始本能的掙紮,雙手成爪不停地向身後抓撓。
眼看不好,秦芳菊就想示警,可她喉嚨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人一棍子敲在後腦勺,摔倒在地。
這一下力道足足的,給她敲的是頭暈目眩,直接失去平衡倒地,半天沒爬起來。
出其不意一擊打倒秦芳菊後,佟母沒急著補刀。
趙二賴的身子再虛那也是個正常的健全的男人,佟父瘸著腿,又奔波了一天水米不沾,在二人的角力中眼看就要落入下風。
“他爹!”佟母扔下棍子跑過去,反手將勒著趙二賴的麻繩搭在肩上,使出吃奶的勁兒死死往後拖。
看這架勢肯定不是一般的賊!這是要命的閻王,出手就沒想過要給自己留一點兒活命的機會!
秦芳菊不知道自己被這一棍子打壞了哪裡,整個人徹底失去平衡感,好不容易站起來想跑,但立刻就又跌回地上,天地翻轉,即使生命受到威脅她也沒有力氣抵抗。
那邊的老佟家兩口子倒是快完事兒了。
本來就是被偷襲的,沒有一點兒防備,又被套住了脖子這樣的脆弱部位,即使趙二賴的求生意誌十分強烈,但在佟家夫妻齊力協作下,掙紮的幅度仍是越來越小。
沒費多大功夫,一條捆柴火垛的粗麻繩套上脖子,趙二賴抵抗無果,最後倆腿兒一瞪,睜著眼睛飲恨西北。
到死他也不知道背後套住自己脖子的人到底是誰?和他有什麼仇怨?要下這麼狠的手!
解決了趙二賴,佟母來不及休息,立刻又拎著那條剛要了趙二賴命的粗麻繩走向秦芳菊。
一個人是殺,兩個人也是殺,左右被逮住都得槍斃,誰擋她的路,她就要誰的命!
沒有什麼懸念,趙二賴尚且掙紮了一下,秦芳菊先就被敲了腦袋失去了反抗能力,繩子一套上脖子,她連撲騰都沒撲騰幾下就咽了氣。
連屍體都沒有隱藏,佟母看了看老寡婦家還亮著燈的大屋,和佟父比了個手勢,夫妻倆趁著夜色,摸了過去。
在黑水溝殺了秦盼娣後,老佟家兩口子就知道自己回不了頭了。
好在出發前他們已經安頓好了老人和孩子,帶去黑水溝的三個娃,兩個死在莊上一個死在路上,這會兒逃命也沒有累贅拖累。
他們不是沒想過要到大溪溝村去,殺了推倒他們房子的李祖富;和把兒子送去槍斃的老錢家。
可···這一趟要是去了,肯定就跑不了了。
最終求生的本能意識還是戰勝了仇恨,夫妻倆決定先逃命,離開碾子橋公社,等過個幾年再回來報仇。
而燕子嶺,就是他們逃亡路線上的第一個補給站。
白天的時候佟母就打聽好了消息,老寡婦家雖然不是這莊上最有錢的,但人口最少,人緣也不好,沒人願意和她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