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不屑,不屑的是舅舅、舅媽兩人連自家人都算計。
說到底,他們要不給表妹希望,人咋會和兄弟爭搶?還給未來婆家畫下自己指定能頂班父親工作的大餅?
想也知道這不過是舅舅誆著閨女把彩禮交給自己,為家裡儘心,說出去的謊話罷了。
裹挾著利益的親情,摻雜了太多的欲望,被撕破的那一天可不就是四分五裂的時候嘛。
聽說表妹和男朋友跑了以後,舅舅、舅媽發了大火,在火車站蹲點了三天三夜都沒把人捉住。
之後表妹也沒寫過信回來報平安,似乎是打算徹底和家裡斷開關係。
少了一個分擔家務的人,舅媽既要操持家事又要照顧兩個老人,還不敢做的不好,生怕落下一個彪悍媳婦的惡名,影響兩個兒子娶媳婦。
這些日子過得相當憋屈,陳媛知道消息高興的恨不得放鞭炮來慶祝。
要光是這樣,其實也還不算絕望。
因為沒了表妹彩禮這份收入,家裡想使這筆錢給老二兒子找個工作的如意算盤也徹底落空。
眼看社區分配工作遙遙無期,一直在家裡當個待業青年,出去相親都不占優勢,老二兒子徹底恨上了爹媽,見天兒在家裡挑事兒。
和已經頂了父親班的工人大哥更是幾乎撕破臉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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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舅媽不願意看見這一幕,可家裡就連維持生活都困難,實在是沒辦法像陳兆陽爹媽那樣為兒子去奔走,活動工作。
見父母偏心靠不住,家裡又是一片烏煙瘴氣,老二在和大哥的一次爭執中受了刺激,一怒之下收拾了兩件衣裳就離家出走了。
他也沒走遠,這時候不論是住旅館還是去外地都是需要介紹信的,他既沒有介紹信,也沒有錢,更沒有見識,壓根兒就走不遠。
但凡兩口子其中一個能出去找一找,很輕鬆的就能找到兒子把他領回家。
可當時兩口子都已經被生活折磨的沒了力氣,想著磨一磨兒子的脾氣也好。
誰知道這一磨就磨出問題來了。
這邊家裡還等著老二自己想通回家認錯呐,那邊老二不知道咋的溜達去了黑市,被掃查的管委會人員抓了個正著。
因為老二身上臟兮兮的,精神頭也不好,再加上被抓以後他倔強的很,生怕被送回家去丟了麵子,一直不肯老實交代自己姓甚名誰,家住哪裡。
結果就被人當盲流,送進了盲管所接受教育。
那可不是人過的日子。
進了盲管所,老二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他再顧不得麵子,急的上躥下跳說自己不是盲流,是城裡人。
可他沒有工作,沒有廠子來接,說話也顛三倒四的,根本就沒人信他。
等過了四五天,舅舅、舅媽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顧不上丟人到處托人打聽,終於找到盲管所時,老二已經被折磨的精神都不太好了。
“他倒是還認識人,但管不住自己的情緒,受點兒刺激或是有什麼事情不順心就喊打喊殺的,如今那家裡可熱鬨的很呢。”陳媛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惋惜。
畢竟好好的一個大小夥子,眼看都是能娶媳婦成家當爹的人了,就這麼廢了,白養二十多年。
秦小妹聽了卻不以為然,往嘴裡扒了一大口米飯才笑盈盈道:“咋能說白養呢?這不還在家裡嗎?隻不過以前是兒子,現在···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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