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不開玩笑了!我這還騎著車呢,待會兒連人帶車全翻溝裡去,可不止我一個人受罪!”
“那你還笑!”
“不笑了,不笑了,真不笑了!”
開玩笑歸開玩笑,其實秦小妹真挺理解方桂華的,她也不容易。
知青都走光了,就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沒有同鄉、沒有親戚家人,朋友也隻自己一個。
注定回不去的家鄉和一時半會兒融入不了的新環境,對於一個十多歲的姑娘來說,隨便單拎出來哪一樣,都足夠讓人迷茫惶恐。
更何況方桂華還兩樣都占了。
她息事寧人也是萬不得已,還不是腰杆子不硬,唯恐惹了禍擺平不了。
即使有好心的大哥幫她討說法,可應著自身不富裕,連份像樣的謝禮都拿不出來,她也不敢過多勞累人家。
隻能裝得大度,得饒人處且饒人。
可誰又願意受委屈被欺負呢?不過是形勢比人強,安慰自己有時候退一步也是進一步罷了。
回想自己當初,何嘗又不是這樣呢?秦小妹收斂了笑,認真說道:“桂華,你是打定主意要在莊上生活的,以後咱們多去和工分地裡的嬸子大娘說話。
搭個伴兒上工下工有個照應不說,乾活的時候有人嘮嘮嗑,時間也好混不是?”
有那樣一個家庭,方桂華其實挺自卑的,以至於在尋求各種方式無法改變逃脫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封閉著自己,鑽進死胡同裡出不來。
哪怕知道秦小妹說的都是對的,是肺腑之言,她也還是沉默了半晌後才像蚊子叫似的,答應了一聲。
“誒~我曉得哩。”
到公社後,倆人先去了郵局,趁著這會兒車輕把信拿了。
郵局的同誌一聽方桂華是大溪溝村的知青,從角落裡翻出了好幾封信來,說都是寄給大溪溝村知青的,已經擱置很久了,叫她幫忙帶回去。
這不是什麼大事,莊上也確實還剩下幾個紮根農村的知青,確定地址無誤後,方桂華沒多想就把信都揣進了懷裡。
正是農忙的時候,交通又不方便,來一趟城裡也不容易,她幫忙帶信回去也是一個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小妹路上說的話她是聽進去了的。
“果真來信了!快拆開看看。”
剛停好自行車過來的秦小妹掛念著回到家鄉的幾個朋友,從方桂華手裡接過一封信就拆開看了起來。
雖然她字認識的不多,但勉強讀懂意思還是可以的。
“誒等等!那好像不是!嗯?你怎麼了?”方桂華剛要把信搶回來,就見秦小妹臉色有些複雜。
後者抬起頭,神情古怪,“這信……好像拿錯了,上頭說衛嫻和吳洪斌的哥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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