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兒····就要跟著妹娃一塊去了,嗚嗚嗚····反正活著也沒啥意思,就是有點兒舍不得,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們了!”
“說傻話呢這是,活著咋就沒意思了?以後可不敢這麼想了,妹娃還小,日子會越過越好的!”春草也哽咽了,抱著秀珍輕撫她的後背。
真的會越過越好嗎?
在妹娃出事之前,秀珍也曾對未來充滿希望,她從不敢惹事,也不招人厭,安安分分養育閨女,隻想守著她、看著她慢慢長大,僅此而已。
可即便這樣,還不是礙了秦金寶那個狗雜種的眼!
隻要一想到他這個罪魁禍首竟然不能伏法,秀珍就恨的一口銀牙差點兒咬碎。
“那狗東西呢?隊長說要把他和他那個娘送回周家莊去,我得去看看。”
秀珍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看不出喜惡,春草和秦小妹對視了一眼,還是帶她去了大隊部。
周偉珍和秦金寶已經被關起來三天了,倒是沒鬨騰,估計她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大隊部把她們關起來不僅是防著她們逃跑,保護她們不被憤怒的村民打死也是重要原因。
畢竟大溪溝村生產隊可是爭奪流動紅旗的優秀生產大隊,臉麵還是要緊,不能因為這兩顆老鼠屎壞了社員們一整年辛苦積攢的好名聲。
可即便知道生命暫時沒有危險,抬頭看見秀珍的那一瞬間,周偉珍的麵孔還是扭曲了。
沒有交流,她幾乎下意識的撲倒在兒子金寶麵前,生怕這女人發瘋不管不顧弄死自己後半輩子唯一的依靠。
這一路走過來,秀珍心裡想了很多,推開大隊部院門時她的心情還算平靜,直到看見周偉珍下意識護住自己的兒子,她才終於破防,哭了起來。
“狗東西!原來畜生也知道護著自己的崽兒啊?那你為啥要害我的妹娃?為啥要害她!為啥呀!”
從妹娃出事直到現在,每時每刻秀珍都恨不得被溺在黃漿水桶裡的那個人是自己。
她多麼希望自己可以代閨女受過,就如同此刻周偉珍分明也渾身是傷,卻緊咬著牙下意識擋在秦金寶麵前一樣。
多麼諷刺,即便是這樣的人也通舐犢之情,那她為什麼不能體諒體諒自己呢?為什麼還要護著這個畜生!這個早該去死的壞種!
早在妹娃還沒清醒時,秀珍就在心裡將生產隊的社員全過了一遍。
彆的不敢說,自打嫁到大溪溝村來,秀珍是真沒乾過喪良心得罪人的事。
她不明白她的妹娃怎麼就能被人害了,不明白災禍怎麼會降臨到她這個可憐的單親母親身上。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凶手不該逍遙法外。
暮色沉沉,直到靠近了周偉珍才看清秀珍手裡提著的是刀。
她大驚失色,想要跟帶人進來的春草和秦小妹求救,卻見對方應該是早就知道,一左一右默契的關上房門,隔絕了她求救的聲音。
秀珍提著刀,一步步靠近,宛如催人命的閻王爺。
“周偉珍,我知道你操心你娃屁股上多出來的那隻手,看我多好個人,不收你錢,給你幫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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