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屠夫陳立刻準備趕往大溪溝村。
他揣上自己用慣了的殺豬刀,覺得有些不保險,畢竟殺豬的時候有人幫忙按著,宰狼的時候可得各憑本事。
想了想,他又拿了一捆綁豬的粗麻繩和一大把掛肉的鐵鉤子拴在褲腰帶上,這才覺得到位了。
和閨女招呼一聲,屠夫陳跨上自行車趕往大溪溝村。
也是巧,走到半路他正好遇見趕著騾子帶一車傷員回村的梁平。
對這個長相帥氣心眼又好的小夥子印象特彆好,屠夫陳樂的和他結伴回村,一路上有說有笑,倒也輕鬆。
隻是一進村,這股輕鬆的氣氛便蕩然無存了。
就在村口,離大榕樹不遠,梁平眼睜睜看著秦小妹一腳一個踢飛了三個流氓,二狗在不遠處蹲著,不像是不想出手,倒像是無用武之地。
“乾啥呢!”屠夫陳最見不得這些汙糟事,大喊一聲,騎著自行車就衝出去,聲音震得身邊的梁平耳膜生疼。
“師父!梁二哥!你們可算來了!”見己方來了支援,二狗突然回魂從地上蹦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給三個流氓上壓力。
“你們再不來,大姐就要被人欺負死了!這三個都是流氓,想欺負咱大溪溝村的人女同誌,我可以作證!”
“啥?你個鱉孫!”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屠夫陳目眥欲裂,跳下自行車衝到捂著脖子哀嚎的楊天賜麵前,伸手直接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想欺負畢竟不是真欺負,屠夫陳原隻想給楊天賜兩個大逼兜醒醒神,卻不想手一伸,腰間插著的殺豬刀“吧嗒”一聲掉在地上,給楊天賜嚇得臉都白了。
和平年代裡,試問什麼人才會出門帶刀?
作為一個不乾正事兒的混混,楊天賜自認自己這輩子也算吃過見過,眼界比一般老百姓開闊很多。
可這麼老長一把刀,上頭還開了血槽·····這種狠人他也是頭一回見啊!
教訓人歸教訓人,不想引起誤會,屠夫陳輕咳一聲,快速將殺豬刀從地上撿起,收回腰間。
隨後他眼睛一瞪,猙獰的臉上勉強扯出一抹凶惡的笑來,“威脅”道:“我一個殺豬匠,隨身攜帶一兩把殺豬刀很合理吧?”
刀都亮出來了,嫌命長才敢跟屠夫陳對著乾,楊天賜想也沒想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您說的都對,理解!我們特彆能理解!”
“那就好。”屠夫陳鬆了口氣,顧及閨女媛媛的名聲,剛才他小小慌了一下,麵部表情有點僵硬。
言歸正傳,虎著一張臉的屠夫陳提著楊天賜,比蒲扇還大的巴掌帶著勁風啪啪兩巴掌便把人打的臉頰紅腫,口不能言。
這下連求饒的話也聽不到了,屠夫陳“嘖”了一聲,把楊天賜丟下,扭頭又去教育另兩個小流氓。
那二人剛被梁平打了一頓,又被屠夫陳的氣勢嚇得屁滾尿流,索性直接就跪下了。
剛要開口就求饒,就聽“吧嗒”一聲,捆豬的草繩連帶著掛豬肉的鐵鉤一起掉在地上,正正好落在跪地求饒的兩個小流氓麵前。
時間好像停止在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地上那堆“凶器”上。
捆人防止掙紮的草繩、專折磨人的鐵鉤、殺人放血的屠刀,家夥事兒都準備齊了,就差受害者了是吧?!
兩個小流氓被嚇得瞳孔震顫,嘴皮子哆嗦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免於一死。
兩個人都很慌亂,也可以理解,畢竟變態殺人狂什麼的,很多人一輩子也見不著一回。
這怎麼不算長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