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隊伍裡唯一的獸醫,梁平的話還是有一定權威的。
冷靜下來後,李祖富扒開人群又看了一眼喪彪,心疼不已。
這狗哪兒還有一點兒平時的威風樣兒?
舌頭都在外頭吊著,就差口吐白沫了!
此時的喪彪看起來屬實慘,眼睛翻白、四肢發軟,腦袋也耷拉著,大喘氣兒都費勁,一副分分鐘就要魂歸西天的樣子心疼的秦小妹又是一頓哭。
“你確定這是累的?”李祖富咋看咋不信,“喪彪這狗平時老精神了,丟了才半天時間,咋就成這樣了!”
確實聳人聽聞,可事實就是如此啊!梁平臉一紅,有些艱難的點點頭。
作為醫生的責任感支撐著他小聲說出初步診斷:“真是累的!我說那群狼咋那麼好說話呢,感情彪哥是犧牲了自己!哎~您自己瞧吧!”
說著梁平就掰開狗腿給李祖富看。
後者聞言也好奇,伸頭一瞅,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隨即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這無關物種,單純是雄性對雄性能力的敬佩。
這爺倆自顧自打啞謎,絲毫沒注意到錢家兄妹哭的都要斷氣了。
秦小妹掙紮著要給喪彪做人工呼吸,被梁平眼疾手快拉了回來。
“真沒事兒~”梁平不知道咋和秦小妹說,“回去給他燉點兒肉湯補補,歇兩天就好了,這種症狀我見過,豬場裡配種的公豬偶爾也會這樣。”
畜生畢竟不是人,再聰明通人性,自製力始終比不上人。
若非如此,也就不會形容獸性大發的人為畜生不如了。
養殖場裡有時候會為了完成繁育工作給成年種豬用藥發情,梁平作為獸醫,見過不少操作不當導致精儘豬亡的例子。
因此喪彪現在這樣在他看來實在不算什麼,連藥都用不著,自然恢複就是。
畢竟是過來人,很快反應過來梁平是啥意思的錢慶春臉上的憤怒不減,不忿道:“要不說有個詞兒叫如狼似虎呢,那群野狼也忒狠了!這是把我喪彪兄弟榨乾了呀!”
這肯定不是一頭狼乾的,絕對是團夥作案!
同為過來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秦小妹也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向倒在地上儼然是死狗一隻的喪彪。
感情狗子是犧牲自己給狼群配種,從根兒上解決了對方族群繁育後代的問題,對方借種成功,所以才主動離開的啊!
瞧狼群那心滿意足的態度,估計對喪彪的表現還挺滿意的。
從來在心裡把喪彪當家人甚至是孩子看待的秦小妹此刻心情十分複雜。
她不懂,喪彪連千金那樣的小美狗都看不上,怎麼就能和那瞎了一隻眼的獨眼母狼配上呢?
對方這一趟是心滿意足的走了,來年春天不會帶著一窩狼狗串串回來探親吧?!
都說醜媳婦也要見公婆,可這好吃人的“兒媳婦”,秦小妹是真不想再看見!
這要拖家帶口的來了,拿啥招待人家?現殺一個?
打了個寒顫,秦小妹二話不說抽出麻繩,“咱們快走吧!趕緊走!”
從未踏足過的陌生野地,除了狼指不定還有彆的什麼野獸排隊等著要人命呢。
夜晚待在這裡並不安全,這一點生活在大山腳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回去的路上用不著秦小妹,梁平和錢慶春輪流背著大義奉獻,立了大功的喪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