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在宮尚角的催促下,花長老和宮遠徵才心不在焉的前去比試。
二人滿腦子都是宮尚角說要給宮流商和宮瑾商滴血驗親的事情,仿佛有一群蜜蜂在腦海中嗡嗡作響,揮之不去。
直到兩人手中都拿起了刀,這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
於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試就此展開。
宮遠徵自幼習武,如今又已習得雪宮和月宮的內功和刀法真傳,功力大增。
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花長老竟逐漸落了下風。宮遠徵看準時機,運起全身內力,拚儘全力揮出一刀。隻見刀光一閃,“哢嚓”一聲,花長老手中的長刀應聲而斷,他的身體也被宮遠徵的內力震得連連後退,最終撞在了假山上。
他吃痛地叫道:“徵公子,你這下手也忒狠了吧!隻是比試而已,你這是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打碎呀……”
宮遠徵趕忙上前扶住他,滿臉擔憂地關心道:“月長老,你沒事吧?”
在一旁觀戰的月長老不禁笑出了聲,宮遠徵叫錯了~
被宮遠徵扶著的花長老震驚不已,說道:“我是花長老啊……”
宮遠徵滿臉尷尬,連忙道歉:“花長老,對不起!我……我一時情急,叫錯了……”他聲音中充滿了懊悔。
花長老連咳了兩聲,歎息道:“唉,真是令人傷心啊,我這人被你打傷也就罷了,連這心也被你傷透了……”他連連搖頭,臉上露出一副難過至極的表情。故意誇大其詞,想要逗逗宮遠徵。
宮遠徵心中愈發內疚,該如何是好?他無助地看向哥哥,向他求助。
宮尚角微微一笑,“好了遠徵,快再給花長老鄭重道個歉,花長老心胸寬廣,不會真的怪你的。”
好嘛,先把好話說了,把人架上去,花長老再想演戲也演不下去了。
宮遠徵聽了哥哥的話,趕忙鬆開手扶著花長老的手,隨即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抱歉花長老,我日後定不會再叫錯你的稱呼了,請長老原諒我這次吧。”
花長老連忙扶起他,“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看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子。”
宮遠徵開心地笑了笑,“花長老不怪我便好。這些天我在花宮與長老相處得十分愉快,日後有機會,我們再一同研究暗器啊。”
花長老滿臉笑容,上前一步,親昵地摟住宮遠徵的肩膀,“嗯,我也甚是開心,待日後有空,你常來長老院尋我哈。”
宮遠徵乖巧地點點頭。
“好了,打也打完了,你也試煉成功了,我這肚子也餓了,剛才又讓你哥給我一頓嚇啊,我這得好好補補才行,一會兒咱們再喝幾杯好好慶祝一下你試煉成功了,你這回可真是載入宮門史冊了,這才三十天時間,你就已經圓滿地完成了三域試煉,我對你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花長老說著,對宮遠徵豎起大拇指,眼神中滿是讚賞。
宮尚角也甚是開心,之前他給宮遠徵預估的闖關成功時間是一個半月左右,沒想到這才剛好一個月,宮遠徵就已經完成了三域試煉,這實在是出乎意料,又令人振奮不已,他由衷地感到開心。
宮尚角走上前去,輕輕地拍拍宮遠徵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自豪:“遠徵,你愈發厲害了,哥哥以你為榮。”
花長老見狀,鬆開了宮遠徵。
宮遠徵上前一步,抱住宮尚角,將頭靠在他肩上,如今的他,可比哥哥還要高出一截呢。
“哥,我做到了。”
宮尚角露出欣慰的笑容,輕輕拍拍他的後背,“嗯,遠徵如今已令為兄甚是驕傲,為兄日後還需多多仰仗於你。”
宮遠徵鬆開宮尚角,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哥,你又取笑我。”
宮尚角笑笑,“沒有,我說真的。”
月長老也出言稱讚道:“徵公子,以你如今進步之速,他日必如你兄長宮尚角一般,於江湖中大放異彩,聲名更盛!屆時,江湖便為你兄弟二人之天下了。”
宮遠徵:“月長老,莫要打趣我倆。”
月長老搖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並未打趣,而是看得清形勢。以角公子今時之地位與勢力,無鋒若能除卻,他必將取代點竹成為新的江湖霸主。而你是他最為疼愛的弟弟,能力又如此出眾,有他提攜,亦或你們兄弟二人聯手,這往後的江湖,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宮尚角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隨即搖搖頭,“月長老,我沒有這般野心。”
之前拙梅前輩也是這麼說的,秦川和楊鳴也是希望他能走上那個位置,但他是真沒這個心思。
這些年,為報仇,為家族,他心力交瘁。若大仇得報,尚能留得性命,下半輩子,他想活得輕鬆一些。
雖然他無意就任那個位置,但並不意味著他甘願拱手將其讓與其他勢力。雪月山莊既已走到今天,那麼下一屆武林大會時,他勢必要讓秦川登上那個位置。如此,實權仍掌控於他手,因秦川終須聽他號令行事。隻不過他不會過問太多事,僅在重大事件上,秦川需征詢他的意見,其餘事宜,秦川皆可按自己意願行事。
他無退隱江湖之意,隻是不願立於台前。手握重權,隱身幕後,進可攻,退可守,也可更好地守護家人,也能有更多自己的時間。
月長老擺擺手:“你有沒有這個野心都無所謂,時勢和眾人都會將你推上那個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