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曆三五八年,夜。
熒惑守心,七殺破軍,二星並現於南天,鋒芒畢露,煞氣衝霄;熒惑犯紫微,主刀兵之劫,天下動蕩;貫索鎖白虎,兆牢獄血光,大將折戟;狼星帶赤,七殺破軍共耀,乃兵連禍結、伏屍千裡之凶兆。
今天的夜格外的黑,沒有月,隻有幾點疏星點綴著墨色蒼穹,山風嗚咽著穿過林間,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飛鷹峽附近的某處山坡中,李福的身影如同融入了黑暗的磐石,他麵前,是整裝待發的趙昊、馬保國、李天德、等數十名核心玩家。
“屏蔽的陣紋已布置妥當,方圓百裡內,任何超過築基中的靈力波動都會被暫時扭曲、模糊化,如同被濃霧籠罩。”李福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你們有三炷香的時間,三炷香後無論是否得手,必須撤離,對方不是善茬,能操控天象地脈、激發凡人生機,肯定也是精通陣道或某種禁忌秘術的修士,而且必定是背後有組織的。”
他目光如電,掃過每一張緊繃的臉:“記住我跟你們說過的,快、準、狠,找到目標,全力出手,不留餘地,一旦讓對方反應過來傳出消息,或者引來更強大的存在關注,後果不堪設想,你們能明白?”
“明白!”眾人低喝,聲音壓抑卻充滿力量。
“就這樣,反正今日之事失敗的後果你們自己知道,出發吧。”
十幾道身影無聲無息地融入夜色,朝著飛鷹峽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們並未禦空飛行,而是依靠著李福傳授的斂息秘術在山林間如同鬼魅般穿行。
與此同時,飛鷹峽以北,漠北軍大營。
燈火通明,卻彌漫著一股不同於前幾日的亢奮與詭異氣氛,一處被嚴密守衛的營區外,錢平平和徐世威正緊張地忙碌著。
營區內,是數百名神情複雜、大多帶著傷殘的漠北與大夏老兵,他們眼神中混雜著絕望、希冀和一絲對未知的恐懼。
徐世威帶著一支由玩家組成的醫療小隊,正在爭分奪秒地進行著靈根嫁接手術。
“放鬆,彆抵抗!”
徐世威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手中閃爍著靈光的特製針器精準地刺入一名失去左臂的漠北老兵體內。
旁邊的醫療玩家迅速遞上特製的穩定劑注入其經脈,老兵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隨即一股微弱但清晰的靈力波動從他體內散逸出來,他僅存的右臂肌肉賁張,皮膚下仿佛有熔岩流淌。
另一邊,一名大夏的老斥候,雙腿經脈儘斷,此刻也被嫁接了一條靈根,隨著手術完成,他驚愕地發現自己殘廢的雙腿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流托舉感,雖然無法立刻行走如風,但那種久違的輕盈感讓他熱淚盈眶。
“快!下一個!”
徐世威額角見汗,但眼神銳利,特製的穩定劑一瓶瓶消耗,簡易手術台上一名名士兵在經曆短暫的痛苦後,開始散發出不同屬性的微弱靈力波動,雖然嫁接的靈根品級不高,且需要穩定劑持續壓製排斥反應。
但對他們這些本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重傷不治的老兵而言,這就是重獲新生的力量,一種足以在戰場上形成質變的力量。
旁邊,葉楓看著眼前這近乎“批量製造”低階修士的場景,心中震撼,神色變了又變,顯然已經想到了什麼。
...
飛鷹峽,戰場邊緣,一處不起眼的山坳。
這裡地勢隱蔽,可以俯瞰整個峽穀戰場,此刻,山坳深處,布下了一個極其精密的複合陣法。
陣眼處,盤坐著兩名身著灰袍的老者,一人麵容枯槁,手指如同鷹爪,正捏著幾枚染血的骨片,口中念念有詞,周身彌漫著陰冷、狂暴的不同於靈力的波動。
另一人則氣息沉凝如大地,雙手按在麵前一個由沙土和水晶構築的微型地形圖上,強大的神識與地脈相連,操控著地氣流。
兩人身旁,還侍立著幾名氣息不弱的護衛的修士,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王兄,大夏殘軍已如驚弓之鳥,士氣低落,漠北那邊似乎也有些異動,多了些奇怪的靈力波動,但很微弱,不成氣候。”枯槁老者沙啞開口,聲音如同砂紙摩擦,“下次總攻,我們隻需再添一把火,定能徹底擊潰他們,這次動靜不小,看來正如閣主所料,那所謂天罰果然是謠傳。”
另一名老者微微頷首,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莫要大意,此地變故未必能瞞過有心人,等下一次兩方交戰就再嘗試一次,拿到我們想要的結果後立刻撤離。”
就在老者話音剛落,枯槁老者手中骨片猛地一顫,發出刺耳的嗡鳴。
“不好,有殺氣!”枯槁老者臉色驟變,厲聲喝道。
喜歡你們不要再惹事了請大家收藏:()你們不要再惹事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