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新朝初立,百廢待興,而新君拓拔宏在治國理政上展現出的果決與狠辣,遠超了那些暗中觀察、心懷鬼胎的舊勢力們的預料。
他沒有選擇懷柔安撫,也沒有急於論功行賞,登基後的第一把火便燒得驚天動地,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玄大陸的天空。
數十個盤踞地方、根深蒂固,在大夏時代便尾大不掉,甚至在新舊交替之際試圖火中取栗、左右逢源的豪族世家,被拓拔宏以雷霆手段連根拔起。
罪名清晰確鑿——通敵、囤積居奇、魚肉鄉裡,證據鏈環環相扣,仿佛早已編織好多年,隻待今日收網。
抄家、滅族、流放……手段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沒有冗長的審判,沒有虛偽的勸降,隻有冰冷無情的屠刀和漠北鐵騎踏碎門庭的轟鳴,這些曾經煊赫一時、自以為能左右新朝格局的龐然大物,在拓拔宏快如閃電的打擊下,如同朽木般轟然倒塌,被清理得乾乾淨淨,連一絲像樣的抵抗都未能組織起來。
其手段之狠速度之快,讓所有觀望者都倒吸一口涼氣,脊背發寒。
然而,拓拔宏的狠辣並非一味的破壞,在清洗的同時,他展現出的另一麵更讓朝野上下驚疑不定,甚至感到一絲荒謬——他毫不顧忌甚至是大張旗鼓地,將一大批前大夏王朝的官員,甚至是中層、基層官吏,提拔到了新朝的關鍵位置上。
這些被提拔的官員,身份敏感,背景複雜,有的是鬱鬱不得誌的清流,有的是因得罪權貴而被貶斥的能吏,有的是在地方上素有賢名卻因出身寒微而難登高位的乾才,甚至還有幾個是曾在大夏朝堂上直言進諫、觸怒過夏承稷的“刺頭”。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其中幾人,直接被拓拔宏委以重任,擔任了新朝六部中如戶部、工部這樣的脊柱之位,掌管錢糧、工程命脈!
“這……這拓拔宏瘋了不成?他就不怕這些夏朝舊臣心懷故國,暗中使壞?”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他漠北無人可用了嗎?”
“這提拔名單……簡直匪夷所思!這些人彼此間毫無聯係,出身、派係各不相同,拓拔宏是如何精準找到他們,又為何如此信任?”
朝堂內外,議論紛紛,猜疑四起,沒人能理解拓拔宏這看似自毀長城的行為,隻有極少數心細如發的人,結合那精準到可怕的清洗名單,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尋常——拓拔宏對這些人的背景、能力、乃至過往的政績和品性,似乎了如指掌!這份了解和信任,仿佛經過了漫長而縝密的調查,絕非臨時起意或病急亂投醫。
就在朝野還在消化這場血腥清洗與大膽用人帶來的震撼時,拓拔宏頒布了他登基後的第一條、也是最具顛覆性的政令,:
“即日起,新朝治下所有州縣,無論大小貧富,首要之務,便是勘測地形,征調民夫,全力鋪設‘托馬斯’軌道!凡有阻礙工程、延誤工期者,以謀逆罪論處!”
這條政令,如同在滾燙的油鍋裡潑進了一瓢冷水,瞬間炸開了鍋!
一些保守派老臣,尤其是剛被提拔的夏朝舊臣中的一部分開始進諫
“陛下!三思啊!此物雖利軍運,然鋪設所需人力、財力,堪稱海量,新朝初立,百廢待興,國庫空虛,民生凋敝,當以休養生息為要!如此勞民傷財之舉,恐傷國本,動搖民心啊!”
還有一些暫時未被清洗地方豪紳發動關係:“陛下,鋪設軌道,需征用大量土地,毀田拆屋,擾民甚重,且此物運行,轟鳴震天,邪異非常,恐傷地脈風水,招致天譴啊!”
傳統運輸行會更是如喪考妣,仿佛看到了末日降臨,紛紛上書哭訴,言此物一出,百萬漕工、馬夫生計斷絕,必生民變。
甚至一些漠北出身的將領也覺得有些小題大做:“陛下,此物用於軍需要道即可,何需遍及州縣?靡費太過。”
麵對潮水般的質疑和反對,拓拔宏高踞龍椅之上,眼神銳利如鷹隼,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休養生息?沒有通達之血脈,何來富庶之肌體?爾等隻見耗費巨萬,可曾見這軌道貫通之日,商旅瞬息萬裡,物資流轉如飛?北地之礦,三日可抵江南;南境之糧,五日可濟邊關!此乃鑄就萬世不易之國脈根基!豈是區區馬幫漕運可比?”
“勞民傷財?征調民夫,按工計酬,官府管飯!此乃以工代賑,活民無數!至於毀田拆屋,按市價三倍補償,另劃良田安置,誰敢從中克扣貪墨,延誤工期,朕剛才說了,以叛國罪論處!抄家滅族!”
“至於爾等擔憂的生計?”拓拔宏目光掃過那些麵如死灰的行會代表,“軌道暢通,百業方能興旺,新的行當,新的活計隻會更多!
朝廷會開設‘鐵道司’,招募司乘、維護、調度之人,優先錄用爾等有經驗者,若固守舊業,不思進取,被時代淘汰,怨不得旁人!”
他頓了頓,聲音如同金鐵交鳴,響徹大殿:
“此令,非議!朕意已決!舉國之力,鋪設軌道!此乃新朝立國第一要務,亦是朕給這天下,給後世子孫留下的第一條真正的‘通天大道’!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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