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高祖劉邦駕崩後,呂雉扶持她的兒子劉盈登上帝位。
新皇登基,宮廷內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那巍峨的宮殿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就連宮牆間穿梭的微風都透著絲絲寒意。
沉重的喪鐘聲在宮殿上空悲愴地回蕩,似乎在訴說著一個輝煌時代的落幕和另一場腥風血雨風暴的來臨。
呂氏家族的核心成員們聚集在一處密室,密室裡燭光搖曳,跳動的火苗將眾人的麵容映照得陰晴不定。
呂後坐在上首,眼神陰鷙,猶如暗夜中伺機而動的惡狼,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戚夫人和劉如意的敵意。
那敵意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吞噬殆儘。
她緊握著座椅的扶手,白嫩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示出內心極度的憤怒。
“那戚夫人仗著先帝的寵愛,多次妄圖讓她的兒子劉如意取代我們的太子,如今先帝已去,絕不能留他們母子!”
呂後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尖銳的冰淩,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她的聲調不自覺地提高,尖銳而刺耳,在這狹小逼仄的密室中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麵部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眾人紛紛附和,他們深知呂後的手段,也明白戚夫人和劉如意的存在對呂氏家族是巨大的威脅。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貪婪交織的複雜情緒,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如何將這對母子置於死地。
有人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戚夫人的不知好歹,麵目猙獰,嘴角唾沫飛濺!
有人麵露凶光地謀劃著殘忍的手段,雙手在空中比劃,仿佛已經在實施那血腥的計劃!
還有人低眉順眼地迎合著呂後的每一句話,點頭哈腰,諂媚之態儘顯,密室中彌漫著陰謀的氣氛,令人窒息。
商議已定,呂後立刻下令將戚夫人囚禁在宮中的永巷。
那永巷陰暗潮濕,散發著腐臭的氣息,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地麵上汙水橫流。
戚夫人失去了自由,被剃去如瀑的長發,發絲紛紛飄落,如同她破碎的希望。
那絲絲縷縷的秀發飄落在地,瞬間被汙水玷汙,變得肮臟不堪。
她被無情地戴上沉重的刑具,刑具的冰冷透過肌膚,直抵她的靈魂,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身上那件土紅色的囚服,粗糙且肮臟,無情地摩擦著她嬌嫩的肌膚,每一次動作都會帶來一陣刺痛。
她被迫從事舂米的苦役,每一次揮動手中的舂杵,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和無儘的淚水。
她那曾經嬌嫩的雙手,如今布滿了血泡和老繭,每一粒糙米的脫落,都像是在消磨著她的尊嚴。
她的額頭布滿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入那渾濁的糙米之中。
然而,呂後的怒火並未因此平息!
她又派使者前往趙地,召趙王劉如意進長安。
使者三次往返,那使者騎著快馬,馬蹄揚起的塵土在道路上彌漫,身後留下一片混沌。
趙地的王宮前,使者趾高氣昂地宣讀著呂後的旨意,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傲慢與不屑,嘴角上揚,眼神輕蔑。
趙地丞相、建平侯周昌深知呂後的意圖,堅決拒絕讓劉如意去長安城。
他身材高大,麵容剛毅,站在王宮的台階上,聲音洪亮而堅定說
“高帝生前把趙王囑托給我,趙王年紀小,我聽說太後怨恨戚夫人,想把趙王召回去一起殺掉,我不敢讓趙王前去。而且趙王也有病,不能奉詔前往!”
他的目光堅定如鐵,毫無退縮之意,身姿挺拔如鬆,散發著無畏的氣勢。
呂後聽到回報,大為憤怒,她那保養得宜的麵容瞬間變得扭曲猙獰,精心描繪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那股戾氣。
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薄而出,眼眶周圍的肌膚因為憤怒而泛紅。
她決定先解決周昌,於是,派出了一隊精銳的侍衛,手持鋒利的兵刃,威風凜凜地前往趙國。
那侍衛們個個身著鎧甲,寒光閃閃,步伐整齊有力。
周昌無奈,隻得應召來到長安。
周昌離開後,呂後再次派人去召劉如意。
這一次,劉如意沒有了周昌的保護,不得不啟程前往長安。
一路上,劉如意小小的身軀在馬車裡顫抖,他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眼中滿是恐懼和迷茫。
馬車的顛簸讓他本就脆弱的心靈更加不安,他緊緊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