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哀帝由於對董賢及其妹妹日益寵幸,日夜輪流與他們尋歡作樂,致使身體虧空、虛弱不堪,漸漸便病了下來。
起初,隻是偶爾感到疲憊乏力,他卻並未在意,隻當是累著了,依舊沉浸在溫柔鄉中,與董賢兄妹肆意歡愉。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病症愈發明顯,他開始頻繁地咳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扯著肺部的風箱,發出沉悶而令人揪心的聲響。
原本還算矯健的步伐變得虛浮拖遝,上幾級台階都要氣喘籲籲,冷汗直冒。
朝堂之上,他強撐著坐在那威嚴的龍椅上,眼神卻難以聚焦,大臣們的奏報聲在他耳中嗡嗡作響,似遠似近,他已無力去仔細分辨那些關乎國家興衰的言辭。
他試圖振作精神,卻總是力不從心,手中的奏折滑落都無力去撿。
奏折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對他無力執政的一種諷刺。
回到寢宮,他一頭栽倒在床上,隻覺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大司馬董賢和其妹妹雖在旁侍奉,可這病來如山倒,他們的千般溫柔此刻也無法緩解劉欣身體深處的痛苦。
董賢的妹妹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淚水浸濕了她精心妝扮的麵容,妝容都花成了一片。
董賢則是一臉的驚慌失措,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不知如何是好,嘴裡不停念叨著:
“陛下,陛下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太醫院的禦醫們聽聞皇帝龍體欠安,紛紛趕來把脈問診。
他們個個神情凝重,眉頭緊鎖,一根根細長的手指搭在劉欣的腕上,許久都不敢移開,似乎在那微弱的脈象中探尋著一絲生機。
可診完脈後,他們卻隻是搖頭歎息,開下的藥方也不過是些治標不治本的滋補之藥,對於劉欣這因過度縱欲而虧空的身子,實在是難以起到起死回生的功效。
其中一位年長的禦醫捋著胡須,憂心忡忡地對董賢說道:
“大司馬”
“陛下這病實乃元氣大傷!”
“怕怕,回天乏術啊。”
董賢聽了,臉色更加蒼白,嘴唇顫抖著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
“若陛下有個三長兩短,我等該如何是好?”
說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禦醫,吼道:
“一群廢物,若治不好陛下,你們都得陪葬!”
宮中的氣氛愈發凝重壓抑,宮女太監們走路都輕手輕腳,生怕驚擾了這病中的皇帝。
而宮外,百姓們也漸漸聽聞了皇帝病重的消息,流言蜚語在街巷中悄悄傳播,有人憂心忡忡,擔心這大漢的江山將陷入更深的危機!
也有人暗自歎息,感慨這一代帝王竟因無限放縱而落到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