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當即就動了心思。
但他很快就把心裡的激動給壓抑下來。
雖然他可以肯定,在場除去他自己以外,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再發現這尊鎏金觀音裡麵的秘密。
可要是顯得過於激動,說不定就會讓戴普則他們心裡起嘀咕了。
這些家夥可個個都是人精,精到連頭發絲都是空心的那種。
周顧沒急著去上手這尊鎏金觀音。
而是靜靜等著著那些大藏家和專家們過手。
在場眾人顯然對這尊從拍賣行出來的鎏金觀音也頗有興趣。
逐個上手鑒賞。
這畢竟是能值個一百多萬美金的東西,在古玩界內,拋開那些國寶級彆的寶貝不算,已經算是相當不錯。
連胡玉姝和戴華誌兩人都上了手。
直等最後鎏金觀音又被放回到茶幾上,周顧才站起身去將鎏金觀音給捧了起來。
他先是把鎏金觀音裡麵的雲水藍色靈氣全部吸收了個乾淨。
因為此前已經有幾位專家對這尊觀音進行過點評,他當然不會班門弄斧。
隻在將鎏金觀音又放回到戴普則的那個盒子裡麵後,才說道:“不知道戴總信不信佛?”
戴普則微微愣了愣。
隨即便想意會到周顧的想法,道:“小兄弟莫非是想要我轉手這尊觀音?”
周顧點點頭,又撓撓頭,道:“我家老爺子是個信佛的,我最近正想給他淘個這種物件的,隻是跑遍了潭城的古玩市場都沒尋到。”
戴普則倒是沒有多想。
在收藏界,像是這種事情太多太多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想著周顧是想從他的手裡撿漏。
畢竟這尊觀音是從拍賣行出來的,已經鑒定為真品。價格也明朗,實在和“漏”沾不上什麼邊。
也虧得是周顧運氣好,戴普則並非是個信佛的人。
而這尊觀音,其實也是他朋友抵賬給他的。
他本人收藏更偏愛於青銅器。
隻稍微沉吟後,戴普則便道:“那小兄弟你出個價吧!”
還有另外兩位藏家對這尊鎏金觀音倒是有點想法。
但現在周顧已經先開口,他們礙著周顧東道主的麵子,自也不好當麵和周顧爭搶。
除非是戴普則對周顧的出價不滿意還差不多。
周顧哪裡舍得讓這樣的寶貝從自己的手裡跑掉,說道:“戴總您剛剛都說了現在能值一百二十萬美金左右,那咱們就按這個價,怎麼樣?”
戴普則隻瞥了瞥周顧胸口上戴著的玉觀音,便點頭,“行,小兄弟有這樣的孝心,我要是不成全,那可就成惡人了。”
他並沒有懷疑周顧的話。
既然周顧自己都戴著玉觀音,那說明,周顧的家裡可能真有信佛的這種氛圍。
周顧心裡暗喜,道:“現在彙率換算是七點二左右,我給您湊個整,就九百萬?”
他這話說出來,讓在場中對他的印象都是大好,同時心裡還有些詫異。
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周顧是白手起家。
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大氣,著實難得。
甚至家裡有和周顧年齡差不多的孫女、女兒的,心裡都在琢磨著是不是要找機會帶著自家孫女、閨女,和周顧認識認識了。
這樣的年輕人,絕對大有前途啊!
戴普則作為身家數十億的大老板,卻不好意思占周顧這樣的便宜,笑道:“就八百六十六萬吧,既是觀音,咱們倆就都圖個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