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
半眯著眼睛享受的侯祥聽著周顧的話,睜開了眼睛,然後道:“那我現在就幫你問問吧!”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但不管是什麼行業都有圈子,都有傳承。
侯祥當然認識不少潭城、湘南這片的大老千,那都是師祖級彆人物。
要他在潭城尋找李馳的蹤跡,可能是大海撈針,但要打聽李馳的來曆,還真有可能弄到消息。
“等會兒再弄,我先處理點事。”
侯祥輕輕撥開袁釃,披上長款睡袍下床。
……
周顧掛掉電話後,就在範妙晴家裡的沙發上坐下。
唐文博還是那副鴕鳥姿態靠在牆角邊上,他也沒有去扶。
雖說唐文博是被藥物影響,但那藥物總不能讓他生出挪用公司資金的念頭。所以他心裡對唐文博還是有些生氣的。
畢竟他之前對唐文博是那麼信任,將公司的全部大權都交到唐文博的手裡。
這事周顧覺得不能就這麼三言兩語揭過去,哪怕唐文博是真心悔改,並且沒有半點要逃避責任的意思。
範妙晴坐在床上,還在哭。
她是真想和唐文博這麼分了算了,但兩人談了這麼多年戀愛,都到已經見了雙方家長的地步,哪能是她說斷就能斷得了的。
一時之間,她心裡是紛亂如麻。
周顧靜靜等著侯祥的消息。
直過去個多小時,侯祥才給他回電話過來。
“你給我發的這家夥肯定不是潭城的,我現在還在讓人打聽,但要弄到他們的底細,估計還得要些時間。”
侯祥在電話裡說道。
他在剛剛這段時間裡,給自己認識的幾個大老千打過去電話。
然後那幾個大老千又聯係他們的徒子徒孫們。
最後確定,這個李馳應該是沒在潭城出現過的新麵孔。
畢竟敢設套騙幾千萬的老千,已經不算是小老千了。如果是經常在潭城這邊混跡的,不大可能在圈子裡半點名聲都沒有。
“不過你這事透著蹊蹺啊,如果這家夥不是潭城的,怎麼會無端端盯上你表姐夫?你給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侯祥又說。
周顧便在電話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侯祥聽。
侯祥在這方麵經驗當然不是周顧、唐文博和魯岩能夠相比的,聽完後就察覺到不對,道:“先認識你表姐夫同事,然後再認識你表姐夫,按照老千的慣用手法,這肯定就是衝著你表姐夫來的。你表姐夫很有錢?最近有沒有新認識的什麼人?”
周顧看向唐文博。
唐文博也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搖了搖頭。
他每天都替周顧在公司裡麵忙活,認識的人倒是不少,但都是生意上打交道的,全部都有跡可循。
而且這些人也都知道他身份,隻是周顧公司裡的副總經理,又和他之間沒有什麼過節,按理說是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他這個打工仔身上的。
周顧這會兒也越琢磨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