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栗木是家族內部競爭，當然有些規矩。
現在兩人其實都是在家裡擔任類似於“翡翠銷售”這樣的職位，隻是都掛著某某企業的副總位置。
家族裡的所有毛料資源，他們都可以動用，想賣給誰賣給誰，隻要能夠賣得出去，創造利潤。
但前提是不能挖自己家族的牆角。
譬如像是米恒這樣本就和栗家合作的商人，不管是栗木還是栗林，誰和米恒簽訂合作都是沒有用的，不算業績。
隻有像是周顧這樣的，原來和栗家沒有合作的，才算業績。
“你好。”
米恒和栗林握了握手。
栗林眼神掃了掃周顧幾人，卻隻把他們當做是米恒的跟班。
然後和米恒寒暄客套幾句，便就放心離去，又去陪他的客人。
像是這種公盤，都是由礦主直接將毛料集中的組委會，然後再由組委會操持，不像是大集市，各自擺攤賣。
如栗木、栗林，他們並摻和不進組委會的安排裡麵。甚至極可能連哪些毛料是出自他們栗家的，他們都不清楚。
到這裡來，無非就是籠絡籠絡老顧客，再有就是看看能不能認識到新的顧客而已。
周顧雖然從栗木那裡進的都是公斤料，但數量不少，眼下在栗木手裡的客戶裡麵也算是大客戶了。
栗木昨晚上就接待了幾位客戶，今天上午是打算要陪在周顧的身邊。
而栗林，當然也有他的客戶要陪。
就這樣，周顧跟在米恒的後麵，直在這公盤大樓裡邊逛到十一點多。
熟悉的麵孔倒是遇到了些，但那些，也都是之前在廣州，米恒介紹給他認識的。
湘南省那邊的商人，就撞見郝總和馬總。
實在是湘南省那邊，有實力、有想法到緬甸這邊來參加公盤的商人不多。
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幾句了事。
他現在還沒有加入到湘南省珠寶協會裡麵，和郝總、馬總這些人，到底還是沒有太多接觸機會。
當然，本來也沒有什麼打太多交道的必要。
同行是冤家嘛！
可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是米恒、胡玉姝這樣提攜他，同行之間，能不像是何業華那樣使絆子就算不錯了。
栗木倒是問了嘴郝總、馬總他們的身份。
隻當知道郝總、馬總他們都是湘南省的珠寶商人以後，就沒什麼興趣。
除去雲南、廣東，其餘大多數地方的珠寶商人，翡翠都是搭配著賣的，量少，而且不是專門經營翡翠生意的，基本上很少會直接到礦區進貨。
走馬觀花般看完大樓裡麵的翡翠，栗木就領著周顧他們往外麵去。
周顧暫且連靈氣都還沒有用。
到外麵，栗木已經叫來他幾個朋友，開著車，帶周顧他們直奔飯店，就在他給周顧他們安排下榻的那個酒店裡麵。
他這幾個朋友看著和他年紀都差不多，才剛剛到飯店，就用緬甸語讓服務員上酒，看樣子是有把周顧給喝好的打算。
栗木沒有和周顧說，他雖然不是在國內上的大學，但以前卻去過國內幾趟，對國內的有些文化是頗為了解的。
酒桌文化就是其中之一。
喝好了，才有機會增進感情。
不過看著米奕奕連吃飯都是坐在周顧的旁邊，栗木覺得自己晚上應該沒有太多的機會和周顧加深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