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對這家夥的刻板也是有些無奈，伸手推了下魯岩，“去吧去吧，有我在，還能讓你虧了啊？你不替自己想想，也不替你家人想想？”
“我家人？我家人怎麼了？”
魯岩愣道。
周顧翻了個白眼，“你在我這又不讓我多給你開工資，難道真就打算讓他們一直住在那個廉租房裡邊？”
魯岩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眼周顧，終是走開去。
周顧繼續挑選毛料。
在他的透視之下，這些蒙頭料在他麵前自是無所遁形。
而周顧如今觀察毛料的水平本來也已經算是登堂入室，要排除那些不可能出現好貨的毛料，不過就是幾眼工夫的事而已。
這讓他看毛料的速度較之以前加快不少，不像是剛剛玩賭石那會兒，什麼毛料都得用透視去看。
僅僅一排看下來，周顧就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本上標記了不少毛料。
前麵是標牌編號，後麵，是他自己估計的玉料價值。
等到投標，隻要他能夠以這個價格將毛料給拿下來，起碼可以保證不虧。
隻是他發現，隨著見到的好玉料越來越多，現在就連玻璃種、帝王綠這等極為罕見的玉料，都已經沒法讓他心裡生出太過驚喜的感覺。
這玩意兒，到底和古董還是有些區彆。
當然，也許是因為他把這個興趣，已經當成了賺錢的門路。
整個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
中午回到酒店吃飯。
下午又跑到公盤繼續看料。
前後不到兩個小時，周顧就將今天擺出來的兩千多塊蒙頭料全部看了個遍。
彆看這回蒙頭料的數量不多，但質量卻是頗為不錯。
想來也是緬甸官方覺得近來翡翠市場有些低迷，所以拿出這些好料子來想要提提翡翠商人們的積極性。
看完所有的毛料後，周顧便就幫著米奕奕、葉采薇、魯岩他們去掌眼。
其實在場能漲的毛料，都在他的小本本上有標注。
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看著。
“嗬，現在真是什麼鄉巴佬都能夠來賭石了，難怪這個行業越來越魚龍混雜。”
而正當周顧給魯岩看著某份毛料的時候，突然有個刺耳的聲音在他們身後不遠響起。
周顧當即沒好氣回頭，衝著周華嗤笑道：“是啊，真是什麼鄉巴佬都能來賭石了。”
魯岩、米奕奕、葉采薇等人當然同樣對周華沒什麼好臉色。
周華聽出來周顧話裡的反諷意味，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你說我是鄉巴佬？”
周顧道：“誰答應，當然就是說誰。”
他才不慣著這家夥的臭毛病。
在公盤裡，動手丟的是國人的臉。
但要說罵人，他也不怵周華。
周華在罵人方麵似乎並不擅長，恨恨瞪了眼周顧後，隻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標到什麼好料子，就你這點兒身家，彆把底褲賠了才好。”
他從栗林那裡打聽到周顧的些許底細，卻隻是將周顧當成內陸不起眼的公斤料商人。
和他們周家比起來，就周顧這點體量，自然不過如螞蟻般渺小。
周顧懶得再和周華多說，扭過頭，準備繼續給魯岩分析毛料。
他的身家的確沒法和周華家裡相比，但是，賠錢是永遠不可能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