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財大氣粗不假,但也真是又菜又愛玩,還主打個迷之自信不聽勸。
這切出來的頭塊毛料並不是周顧給他相中的那塊會漲的。
垮了。
而且垮得可謂是慘不忍睹。
賭色的料子,六十多萬的中標價。
結果裡麵變種,最多就值個幾萬。
栗木在旁邊陪著朱越和柴宏,在給朱越分析過這塊料子的大概價值後,直性子的朱越當場就跳腳罵娘起來。
讓周顧都差點看樂了。
心裡卻掂量著還是要找機會勸勸朱越才好,要不然以朱越這性子,以後沉浸在賭石裡邊,估計再多的家當都不夠他輸的。
又過些時候。
朱越的第二塊毛料,和魯岩的這塊料子幾乎同時切出來。
兩個切石機裡麵都發出當的響聲。
兩個切石師傅幾乎同時打開切石機。
隻瞧一眼。
周顧這邊這個切石師傅的身體竟然是微微的顫了顫,他的眼睛慢慢地瞪大,然後破音像是鴨公嗓似的從喉嚨裡憋出幾句緬甸話來。
周顧現在能聽得懂了。
是漲了的意思,暴漲。
米恒他們切完石頭都過來了,還有在旁邊看熱鬨的胡萊、魏宏方和鐘石。
看著切石師傅這副表情,都忙往切石機前麵走去。
人群也嘩啦啦的湧過來不少。
“漲了?大漲?”
“漲成什麼樣了?什麼料子?”
“出極品了?”
“……”
嗚嗚泱泱的。
魯岩倒是在旁邊發起了愣。
周顧早知道這塊毛料裡麵是什麼樣,沒上前去湊熱鬨。
任景城他們打著燈在裡麵看了半晌,再回頭,看向周顧的眼神那叫個古怪。
從頭到尾,周顧選的這幾塊料子可算是沒怎麼垮過,就算垮,那也是小垮。
而魯岩這塊料子,更簡直是漲到了天際。
任景城、魏宏方他們都是玩翡翠的專家了,都愣是搞不懂這到底是周顧運氣逆天,還是眼力逆天。
反正他們這輩子,都很少遇到這樣的事。
就連米恒,都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他都沒見過周顧這樣的天命之子。
甚至有點兒為周顧覺得可惜,怎麼這塊料子就幫魯岩給挑了。
料子不大。
不過十公斤左右。
六萬多的中標價,核算下來才六千多一公斤,皮殼表現也就可想而知。
白皮蠟殼。
沒脫砂表現。
打燈充其量搏個糯冰種,還是白肉。
唯一的賭性就在於纏繞毛料的那大圈黑蘚。
蘚下出高色。
如果沒有這圈蘚,這樣的毛料,扔出去估計最多也就萬來塊錢。
可黑蘚下麵是容易出色不假,但蘚是肯定會進去的啊!
有極大概率就是蘚色不分,一毛不值。
能出個種水色都不錯的戒麵,回本都算運氣好了。
而偏偏,魯岩這塊毛料的黑蘚下麵,就爆出來大片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