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就已經足夠驚人了。
這當然不是色帶。
但吃進來這麼深,隻要如皮殼上鬆花的表現那樣,能夠占據這塊毛料小半邊的位置,就是好幾億甚至上十億的價值。
將要刷新翡翠界的記錄。
“進去了!吃進去了!”
在細細看了那麼兩分鐘後,李昂的聲音都不禁有些顫抖,雙手微微發顫。
以他的眼力,要看這塊毛料的色是否會蔓延更多位置,並非是什麼難事。
起碼在燈光透到的位置,他能夠看到裡麵都是綠的表現。
再以皮殼鬆花來推斷,這塊毛料的帝王綠,必然會非常多。
正如他和周顧所推測的那樣!
雖然裂也不少,但這麼大位置的綠色,就是有裂,最多也無非是不能取手鐲而已。
帝王綠啊,不用取手鐲,哪怕是牌子,甚至戒麵,那也是傳世級彆的了。
而且,這料子取的鴿子蛋,能小了去?
“恭喜您了,老爺子,這塊毛料,真是價值連城啊!”
周顧在旁邊道。
他也眼熱。
但這樣的毛料,的確需要機緣。
可能把整個緬甸的翡翠礦全都挖了,都找不出第二塊來。
“好,好!”
李昂頗為激動地點頭。
眾人圍著這被切做兩半的毛料看了好半晌。
誰都有種眼睛被深深沉進去,無法自拔的感覺。
帝王綠,罕見。
這麼大塊的帝王綠,更是罕見。
直過去好半晌,周顧有些感慨道:“可能也就是老帕敢、老木那等幾個敞口才有可能出這種級彆的翡翠了。”
緬甸有好幾個場區,場區內又有很多個敞口。
但真正極品的料子,大多還是集中在那幾個最老的敞口裡麵。
哪怕是現在市麵上最受歡迎的幾個敞口,也基本上沒有再出這樣極品翡翠的可能。至於偏場,還有新廠,就更不用說了,可以說毫無可能。
栗木在旁邊也是有些感慨,“可惜這幾個老敞口的石角都開采完了,以後,怕是都難有這種翡翠毛料出現。”
李昂經曆過太多大風大浪,很快從驚喜中緩過神來。
他有些複雜地笑了笑,道:“這塊毛料,倒也算是彌補我的一份遺憾了。”
周顧等人都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李昂接著道:“當年我在老帕敢敞口承包了好幾個石角,出料都不儘如人意,有一個石角更是剛好到翡翠礦脈斷裂的位置,隻能荒廢,讓我賠了不少錢。”
這老爺子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當年的一些失敗事跡給說出來。
沒人能一輩子順風順水。
他當然也有走眼的時候。
那時候他賭錯那幾個石角,可是讓他賠了不少,差點到資金鏈斷裂的地步。
這塊毛料,他忍著沒切,也是想給自己留個教訓。
不曾想,真給他這麼大驚喜。
如果當年他把這塊毛料就給切了,說不準,那幾個石角都不用賠錢。
當然,那個時候的翡翠價格也遠遠沒有現在這麼高。
都是命。
周顧聽著李昂說他在老帕敢還承包過石角,卻是有些興趣,“老爺子您還承包過老帕敢的石角?能不能帶我過去瞧瞧?”
老帕敢、老會卡、老木納,這些曾經出現過許多傳世級彆毛料的老敞口,在每個翡翠人的心中,都有著特殊的地位。
就類似於聖地那樣的存在。
周顧也不例外。
他也想看看,那曆經數百年開采的老敞口,到底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