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就酒的價格而言,他們拿出來掛著洋文的葡萄酒,要比周顧他們桌上的飛天茅台要貴。
周顧和馮平雲都沒表態。
朱越答應了聲,“行啊。”
張楚和他父親便忙笑嗬嗬站起來挪桌子。
他們就擔心這兩幫人會在他家裡鬨什麼不愉快,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眼下顯然是個很不錯的跡象。
大小並不一致的兩張桌子有些不倫不類地拚湊到一塊。
這卻是少了幾個能坐的位置。
張楚的媳婦和他母親都端著飯碗起身,連周顧說讓她們擠著坐下都不聽,隻是有些拘謹地笑。
“男士白的?女士紅的?”
全都落座,高個子男人笑道。
周顧他們都沒有什麼意見。
高個子男人旁邊那個女孩很有眼力勁,當即就端起醒酒瓶往高腳杯裡麵倒酒。
在張楚他們挪桌子的時候,眼鏡男已經將紅酒給醒好。
當然這麼短時間估摸著沒有達到最佳的醒酒時長,但其實大部分人也就是意思意思而已。
如周顧、朱越他們,偶爾喝紅酒,醒酒過程乾脆是省略的。
周顧見狀,把桌子上幾個本應該是用來喝茶的杯子放到自己麵前,倒白酒。
“段虎,黑龍江本地的,之前的那點不愉快,哥幾個彆往心裡去啊!”
等分好酒杯,最先端杯的是高個子男人。
“朱越,京都的。”
朱越跟著端起酒杯說。
周顧、馮平雲他們也都跟著端起酒杯。
各自報出名字,也讓周顧大致清楚這撥人來曆。
高個子段虎、眼鏡男李明旭,再有木訥的男人何晨,都是黑龍江本地的。
雖沒說具體來曆,但光那三輛車,能說明些問題。
性格最火爆的矮個子許昌鵬,卻是上海人。
雖然他應該是來做客,但看起來他們這撥人裡最有話語權的應該是段虎。
不過讓周顧最感興趣的,反倒是何晨。
他總感覺這個叫何晨的木訥男人身上,有幾分和魯岩相似的氣息。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魯岩那種級彆存在。
如果真是,那段虎這幾個人,鐵定背景簡單不到哪裡去。
有男有女,有酒,還有看著挺能活躍氣氛的段虎,話題很快就被天南地北的扯開了。
得知周顧、侯幼綾和小蕾都還是大學生,叫許昌鵬的上海男人並不突兀地說起他在澳洲留學的經曆。
從他的神色和隻言片語間,看得出來他麵對周顧幾人,還是有些優越感的。
畢竟能夠在澳洲那樣地方留學,家裡就給配彆墅、跑車,還每個月大幾十萬往卡裡打,不是普通富裕家庭就能夠做得到的。
而能夠和澳洲那邊學校某些圈子鮮衣怒馬,就更是需要十足家底不可。
反正周顧聽著覺得挺唬人。
起碼至今,他還沒有和什麼在英國掛著貴族頭銜的人接觸過,這許昌鵬卻是能夠和人家稱兄道弟。
但心裡不至於有什麼衝擊。
晚飯從五點出頭吃到七點多。
周顧說自己就是普通家庭,父母是打工的。
馮平雲也隻說自己老爸在潭城那邊做個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