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夢幻而溫馨。
但最為朦朧的還是嬌豔如花,穿著睡裙以妖嬈姿態躺在玫瑰群中的珠珠。
她渾身散發著似月光的皎潔。
“老公,節日快樂……”
紅唇輕啟,珠珠含著微笑說道。
周顧很有點愣,實在想不到今天是什麼節日,撓了撓腦袋,不得不大煞風景地問了句,“今天什麼節日?”
他記得珠珠生日,不是今天。
珠珠皺了皺鼻子,笑道:“你忘了,去年的今天,我從澳門來的潭城。”
噢,是了。
去年的今天她從澳門來到潭城,周顧到機場接的她,然後開始了同居生活。
這就一年了?
這才一年?
兩個極為矛盾的念頭陡然在周顧的腦袋裡冒出。
去年這個時候,他還隻用透視異能中了彩票,贏了點錢,另外淘了點古董,還沒正式接觸翡翠這個行業。
這麼快,竟然就一年了。
但是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可謂太多太多。
摸摸亮、翡集齋的開業,再有緬甸、香港之行,積累數十億身家。
可謂相當充實。
周顧有刹那的恍惚。
但真正隻是刹那。
麵對在床上笑靨如花的珠珠,誰這個時候腦袋裡還顧得上感慨這些,那就不算是個正常男人。
周顧能從珠珠的這番精心布置上感受到自己在珠珠心目中有多麼重要。
他以近似於虎撲的動作,徑直撲到床上。
玫瑰花瓣飄揚灑落。
……
侯幼綾的電話來的不是時候,但又差不多是時候。
周顧正懶洋洋躺在床上。
珠珠更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從地上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看到侯幼綾的名字,周顧有些費解,搞不懂侯幼綾這三更半夜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他最近隻隱約覺得侯祥有些不對勁,常常叫他出去宵夜,大排檔。
但問侯祥什麼事,侯祥又沒說。
“周顧……”
剛剛接通電話,那邊傳出來侯幼綾的聲音,竟是帶著哭腔。
周顧頓時皺眉,問道:“怎麼了?”
侯幼綾道:“我爸出事了,腫瘤。”
就在一個多小時以前,在家裡的侯祥突然昏倒,然後被送到醫院,初步診斷結果是肝癌,而且已經擴散到腦部。
其實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是肝癌,隻侯幼綾不大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才帶著僥幸說是腫瘤。
周顧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