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在離開凱興大酒店後,還是去了侯祥家裡。
拎著剩下的兩隻兔子,還有一隻獐子。
侯祥對周顧的爽約還是有些怨念,說周顧這剛回來就忙,連吃頓飯時間都沒有。他現在也實在是個有錢人,沒必要為賺錢這麼拚命。
周顧就說自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陪兩個香港來的朋友,去了趟飛蓋山。
結果這話被自從侯祥生病就不再寄宿學校的侯幼綾聽見,頓時她也不滿起來,皺著鼻子道:“你又去飛蓋山了啊,怎麼不叫我?”
周顧撓頭道:“你不上課啊?”
侯幼綾不以為然道:“請假唄,反正我們星期五就兩節課。”
直接把周顧給說無語了。
而侯祥這回叫周顧來,並非隻是吃飯那麼簡單。
在樓下喝了杯茶,侯祥就帶著周顧去他樓上的藏寶室。
周顧發現侯祥把他其他地方的物件也都搬過來了,讓這個藏寶室裡滿滿當當的。
其中還真有些物件連他都有些眼熱,就是來路不正。
周顧問道:“侯叔你把這些東西都搬過來做什麼?”
侯祥道:“本來是打算把這些東西都捐出去的,不過有些東西的來路肯定是捐不了的,我也記不太清,懶得去折騰了。你小子明天找人全部把它搬走。”
“送我?”
周顧直愣。
侯祥笑笑,道:“以後不折騰這些東西了,就養養花,拜拜佛,陪你三位阿姨到處去轉悠轉悠。再閒著沒事就釣釣魚什麼的,過養老生活。”
這回生病,顯然是讓侯祥的觀念發生太多變化。
以前他過的滋潤生活,就是玩古董,喝大酒,抱漂亮妹妹。
現在似乎要清心寡欲,回歸家庭。
大概還是心裡不確定自己還能活幾個年頭,所以想要多陪陪袁釃、戴妍麗她們。
其實這樣也挺好。
但是周顧卻是知道侯祥的這些玩意兒雖然大部分都是通過不正當途徑弄到手,但還是能值不少錢。
就這間屋子裡麵古董,多的不說,大幾千萬肯定是花了。
要是賣出去,那就是更大價錢。
這可是份厚禮,肯定比給翡濟慈善基金會捐那五千萬還要更厚。
“你小子也彆覺著燙手,我這也不是白給你。你知道我得這號病,要痊愈肯定是沒太大希望,能活多久也說不準,就現在這情況,已經是老天垂憐。要是老子哪天突然就撒手人寰了,我那些好友哥們,還真沒幾個比你更讓我放心。我這一家大大小小,可都要全托你照顧。”
侯祥顯然是預料到周顧會要拒絕,在周顧開口之前,就又說道,直接把周顧的話堵在喉嚨眼裡。
周顧哭笑不得,道:“你這不是都在好轉嘛,日子還長著呢!”
“嗐!”
侯祥擺擺手,道:“就算再長,也肯定走在你小子前頭。行了,你就當先幫我保管著成不,看著這些東西,我還真怕我又手癢。”
說著撇撇嘴貼近周顧耳邊,“其實玩這玩意兒也沒啥壞處,我這不是想著多給她們留幾個錢?而且我們這出去旅遊,放在家裡也怕彆人偷了啊。”
周顧知道侯祥這就是想勸自己收下這些東西,隨便找個理由。
但這份禮真的太大。
他笑道:“這樣,那我和侯叔你買了,成不?你就按五折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