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納爾麵帶微笑瞧著周顧。
他不難看出來周顧對他屋子裡麵的幾件中國的古玩特彆感興趣。
他當然接觸過其他的華人,其中也有些古玩藏家。
再有尋常時參加拍賣會,也沒少遇到過中國的藏家。
這讓他早就發現,這些華人藏家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對中國的古玩更為感興趣。
他們似乎很想把這些出自中國的古玩給弄回去,甚至為此不惜一擲千金。
“如果周顧先生不嫌棄,不妨從我這些藏品裡帶兩件回去,就當是我送給先生的見麵禮。”
博納爾笑著說。
他的笑容和徐乾有那麼幾分相似。
甚至,其實朱越、馮平雲他們有時候的笑容裡邊也有這種味道。
這是種自信的味道。
周顧些微詫異,目光從那件元青花瓶上移開,看向博納爾。
隨即微微一笑,“在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無功不受祿,博納爾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從來沒想過博納爾會沒有任何目的的邀請他來家裡做客,當然不會收博納爾的東西。
博納爾挑挑眉頭,“如果周顧先生把我當做朋友,朋友之間的饋贈,又有什麼呢?”
周顧仍是笑著,“能被博納爾先生你當成朋友,是我的榮幸。不過,我們中國還有句古話叫禮尚往來,我這空手登門,怎好意思接受博納爾先生你的禮物。”
其實他挺不喜歡這種客套的。
但卻又不想主動問博納爾到底找他來做什麼。
博納爾聞言,沒有再勉強。
他隻是帶著周顧他們到樓下,又請周顧他們在沙發上坐下。
管家拿過來雪茄,博納爾說是古巴的什麼雪茄,叫高希霸。
周顧不懂這個,也沒抽煙習慣,婉拒了。
博納爾自己點了根。
李梅悄悄和周顧說:“高希霸誒,好像貴的要幾千美元一支。”
周顧有點驚訝。
幾千美元一支?
應該嘗嘗味道的。
“不知道周顧先生您練習格鬥有多長的時間了?”
博納爾問起周顧。
拳擊、搏擊和格鬥,其實是有區彆的。
拳擊,顧名思義是專門使用拳擊技巧的格鬥運動,隻能用拳頭作為武器。
搏擊則是種競技體育,可以運用拳擊、踢擊、頂膝等很多技巧,但又受到規則的限製,有明確的得分係統和擊打範圍。
而綜合格鬥則要比前兩者都開放許多,允許使用拳擊、柔術、摔跤等諸多技巧。
周顧之前在那黑拳場上,應該歸屬於格鬥範疇。隻是規則限製,比之競技台上的綜合格鬥還要開放許多。
博納爾顯然清楚這些。
周顧估摸著博納爾應該是要說正事了,道:“有幾年時間了。”
“是嗎?”
即便他都把時間儘量說長了,博納爾還是露出很驚訝的樣子,“您竟然練習格鬥幾年時間,就有如此的實力,真是讓人驚訝。”
“我還以為您是從小就開始接觸格鬥呢!即便如此,您的實力都仍然讓人驚訝。”
接著又說。
他的確對周顧的實力感到匪夷所思。
並非是技巧方麵。
而是周顧那變態的身體素質。
不管是力道、抗擊打,還是反應速度等等,似乎都要遠超泰勒、丹尼爾那些選手一大截。